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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没什么法子。
他一直在京中,对沈裕的身体情况再了解不过,若真有根除的手段,也不会隔三差五就被拉来沈家看病救急。
荀朔臊眉耷眼,叹了口气:“是我无能。”
颜青漪没再理会他,转而问容锦要了杯茶水。
商陆等得实在不耐烦,正想催促,却被沈裕一个眼神给拦下来。
等到慢慢喝完了一盏茶,颜青漪似是终于拿定主意,捏着那竹筒,打破了满室寂静:“这里装着的,是一对蛊虫……”
当初,颜青漪为沈裕那罕见的病钻研许久,翻遍了能找到的所有医书,却始终不得其法,甚至可以说毫无头绪。
她渐渐意识到,这不是彼时自己能解决的问题。
闭门造车是无用功,适逢滇地瘟疫横行,颜青漪想了三日,决定孤身南下。若是在云游途中长长见识,兴许会大有裨益;纵然不成,也能尽自己所能救助穷苦人家。
她从前虽曾离开京城,但还是头回到千里之外的去处,一路风尘仆仆,吃了不少苦头,也学到许多医术上未曾提过的。
尤其是在滇地。
那里有不少族群,居于深山,少与外界往来,藏着代代相传的秘术。
颜青漪初时还当是故弄玄虚的手段,直到亲眼见了,才知道确有其实。
她用一手银针救了寨子里好几个孩童,最终从上了年纪的老祭司那里,问到些所谓的“巫术”,也得了这么一对阴阳蛊。
“银针渡穴已经无法再为你拔毒,阴阳蛊倒是可以一试。”颜青漪当初要这对蛊虫,就是想着兴许能在沈裕身上试试,可真到了这时候却并没喜色,“只是须得有人吃些苦,与你一同种下蛊虫……”
商陆立时道:“我来。”
他不在乎这巫术有没有风险,命都是沈裕给的,又有什么不能分担的?
颜青漪话说到一半被打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这虫为什么叫‘阴阳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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