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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许在他找到李程秀说明如今的心意，尽了所有王者应尽的责任以后，那时才是最好的表白时机。

黎朔趴在水池上，等着去赵锦辛从宫廷舞会上回来。按照两人当初的约定，黎朔乖乖呆在水池里，赵锦辛帮他找出抓走李程秀的那个贵族，然后放他们走。

他现在知道赵锦辛不只是一个富商，而是与贵族有亲缘的人了，赵锦辛也是借着这个关系，才能在暗地里打听李程秀的下落。但已过去数月，一切都没有进展。赵锦辛显得很挫败，黎朔虽然心焦，但却反过来安慰他不必着急。

今夜的舞会是王室举办的，所有的贵族都会赶来，那些贪婪又自大的人类必定会互相炫耀战利品。今时不同往日，人鱼已不再是被教会神化的“上帝使者”、“海洋精灵”，程秀有着清秀的脸、绚丽的尾翼，必定会被带来展示。

黎朔恨自己无法离开水面，不然今晚他就可以跟随赵锦辛进入舞会，在那些前来参加的人中找到抓走程秀的混蛋，亲手惩戒他。

夜已深，穹顶漆黑一片，密密麻麻砸落针尖般的雨珠。

不知下了多久，远处教堂大钟响起，穿透厚重的雨帘撞进黎朔的耳中。

他惊呼着醒来，梦中程秀求救的声音和着雨声钟声，一下下击中黎朔的心，眼前仿佛还是那满脸血泪。

“程秀……”

黎朔惊魂未定，他抬头看向石壁上高高的玻璃窗，暴雨模糊了一切。

[锦辛？]

连降三日暴雨，对于困于人造囚笼的人鱼来说，时间却显得如被雨水打湿的窗户一样模糊。黎朔不知道赵锦辛走了多久，只觉得这个夜晚如此漫长，舞会怎么还没有结束？

街上鲜有行人，积水过膝，车鸣暴躁不已。

不知何处的管道炸裂、石洞的护墙被冲破，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一波又一波浑浊的雨水往某个地下室灌去，像海浪奔上陆地，去解决被困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