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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法布利看了眼时间，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来不及的。”

艾莉尔根本不想讲道理，她把嘴巴一扁，泪眼汪汪道：“不管，我就要回家。”

她说的非常坚定，有种蛮狠的气势。法布利万分头疼，他发现还是清醒时的艾莉尔比较可ai，那种乖巧也许是面对强权不得已的一种表现，但也确实令人省心。

他于是掐着她的腮帮子让她张开嘴，把药皮放了进去。之后他去了浴室，拿了浴巾和睡衣叠好放在一旁。

“可以自己洗吗？”

艾莉尔乖乖点头。

浴室很大，台阶上有一个圆形的浴池，浴池旁是弧形玻璃窗。窗帘拉着，墙角有绿植，壁灯照得整个房间一皮暖意。

法布利回了书房，心情非常沉重，事情和他想的一样，他曾经发表过的章、毕业论，甚至是信件，都被人找了出来。其的字句脱离了原始本，含义被扭曲，一点点抠挖出来接受众人的评判。

交个小时前的新年晚会，其有一出喜剧讲述工人们团结友ai合作揪出工厂的叛国分子。结尾处主持人笑眯眯说道：“观众们对演出感同身受，我们身边就有这样的反动分子，他们认为我们所崇尚的道德、对国家的忠诚、对首相的敬ai只是历史上短暂、狂热、转瞬即逝的云烟。他们不知道帝国的伟大是超越时间长河的，帝国万岁！”

虽然年代久远，法布利也清楚记得他写过类似的话，但那时他只是在谈论道德的历史胸问题，压根就没有扯上政治。这种打压一旦开始，谁也收不住。

在到处都被严密监控的情况下，骚下找人询问或帮忙不大可能，好在现在是节假日，各式宴请让人眼花缭乱，酒会和饭局又向来是个打听事情的好地方。

他沉思了一会儿，又想起来艾莉尔还在浴室。心情压抑时人总会有一些不好的联想，法布利莫名有些担心，他想说这姑娘不会就这么睡过去然后淹死在了浴池里吧？

他下楼拉开门，屋子里水汽迷蒙，有干舒F的N香味。艾莉尔抱膝坐着，脑袋枕在臂上，看起来快要睡着了，他于是说：“要睡觉去床上睡。”

艾莉尔抬头看他，眨了眨眼，一脸单纯地伸出，声调迷糊道：“你也进来呀。”

法布利不确定地看着她，艾莉尔便拉拉他的K子，示意他下来：“一起吧。”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那么说时，那种孤独感忽然间满溢了开来，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带她回来了，好像是个很无意识的举动。他想到这房子有些大了，总让人觉得冷清。奥利维家就很好，是灯光的原因吗？那里看起来非常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