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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从那晚起，他们的关系彻底变质。

季云期盼能在季风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季风从始至终不肯回应，仿佛那晚是个假象。

于是一气之下，季云迟来地“叛逆”了，在二十岁那年，花着季风给的钱、仗着他的势，将自己混成一个纨绔子弟模样。

季风管他，也不管他。

季风没有限制他的钱和行为，任由他折腾，直到某次，他再次在小道消息上看到季风和别人在一起的谣言，说得有模有样，身边同伴还问他是不是真的。

他那时想，第几次看到这样的消息了。

酒灌入肚里，从喉咙辣到胃里，一杯接一杯，直到真正的醉意上头，季云抬脚离开，站在大街上拒绝了司机的搀扶，坐到地上。

他让司机去给他买水，自己则走回店大厅里，从自助销售机里买了一支信息香水，偏向Omega味道的，径直往身上狂喷，还不小心把自己呛到，又用手搓出两三个印子在脖子周围。

季风管他，是让他每天在十二点前回家。

季云每次回到家都能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要么看书要么办公的季风，那晚的季风，穿了黑色睡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指搭拉在书页上。

季云一进门，季风就抬眼看过去，而后从司机手中接过季云，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季云的脖子。

季云趴倒在他哥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腰，嘴里嘟囔着他人听不懂的醉话。

温凉的手指摁在季云脖子上，季风站在门口搀扶着他不倒，鼻尖随风飘散的是茉莉花香，像是贴身很久后才能留下如此浓郁的味道。

三（完）

回忆没有打断季云的动作，他直勾勾地盯着季风，脸上还浮现着红晕，低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呢？

这么多年下来，明明喜欢还要拒绝，现在为什么突然给了回应？季云的双手在水里颤着，缓缓地调和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