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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沅开心极了,那支小调本就是她这样小丫头跳的,身上豆绿色的丫鬟服还有头上的双丫髻正相配。
她去屋里找了一柄团扇出来,轻轻盈盈地在窦炤面前转了一圈,笑得甜美:“若跳得不好,二爷不许笑。”
窦炤摇摇头:“我的阿沅,不会跳不好。”
观沅眸光如水,笑吟吟地用团扇遮了脸,随着清软的吟唱缓缓而起,一曲《春水谣》便在这静谧的夜晚悄然绽放。
让窦炤深感意外的是,从未习过舞蹈的观沅,动作竟能如此轻盈流畅,仿佛真是那春日里潺潺流动的溪水,温柔地绕过每一块石子,轻抚过每一寸土地。
团扇在她的手中也仿佛有了生命,时而轻展如荷叶,随风摇曳;时而半掩面庞,羞涩中带着几分俏皮。每一次转身,每一次低眉,都恰到好处地诠释了这首舞曲的意境,贴切得好似这首曲子是为她量身定制。
窦炤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观沅的身影,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灵动而不失纯真的时刻,好似又看到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浑身都是血渍,脸上脏得只看见两只清澈眼睛的小女孩。
她长大了啊,长成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他心动。
一曲终了,观沅微微有些喘,鬓边一丝薄汗,脸上洋溢着满足。
她放下团扇,跑向窦炤,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二爷,我跳得如何?”
窦炤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并不回答。
观沅有些无措,站在原地,轻轻咬着嘴唇,忐忑道:“是,是跳得不好吗?”
窦炤这才摇摇头,伸手捻捻她软嫩的耳垂,有些微汗湿的感觉,明眸似水,依依地瞧着他,脸上淡淡的雀斑被薄汗覆盖,让人很想伸手摸一摸。领口因刚刚的动作松开了一些,露出里面一抹雪白,那深处的诱惑,只有他才懂。
窦炤喉结微微动了动,幽深的目光略过她轻咬的唇,水润而娇嫩,像一片花瓣,又像某种水果,他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但他只是轻轻捻着她的耳垂,声音很低:“阿沅,在你心中,究竟当我是什么呢?”
耳朵被他略微粗糙的手指弄得很痒,又离得那样近,观沅能清晰看见他眸中倒映的自己,她有些迷醉了。
当二爷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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