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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尘雨一脸阴沉地朝着躲在后头的男孩竖起一根手指,告诉他:“因为你染了病毒。这只是个开始,你早晚会死。”
现场乱成一团。
这场闹剧直到他转学才告一段落,他的父母终于把他接到了身边。
新的学校里依旧有人对他好奇,而他已经不想再和任何人产生交集。
“并不寂寞啊,”付尘雨说得很平静,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喜欢看书,还有绘画。那些都比交朋友有意思。”
他说完,见向阳不吱声,又补充:“我只要有小阳就够了。”
向阳把手覆在了他的左手手臂上,问道:“那这些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明显染上了哭腔。
付尘雨担忧地看向他。
“你什么时候划的?”向阳追问。
“有些是中学,”付尘雨说,“高中也有一些。”他说着笑了一下,“你非要问我理由,我也不知道。有些时候就是会莫名其妙地做一些奇怪的事。”
向阳心想,我知道为什么。
他那天在这个房间里对付尘雨说过答案。
人在感到痛苦的时候,会下意识地伤害自己,以寻求能带来快乐的内啡肽。
“小阳?”付尘雨惊讶又慌张,“怎么哭了?”
“那些小孩好坏,”向阳吸了吸鼻子,“如果我和你同班,我就帮你打他们。”
“小阳那个时候还在幼稚园,小很多。打不过的。”付尘雨说。
他抹掉了向阳面颊上的泪水,继续说道:“也没什么坏不坏的。那个年纪的孩子没什么善恶观,他们只是很无聊很幼稚。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没什么意思,所以我才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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