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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第2页）

“……好闻。”戚玉台点了点头，不以为然道：“侍郎在哪里买的？”

这香必然不如灵犀香贵重，金显荣或许也是一时兴起，在香药局买了更便宜的香丸来换换口味。

闻言，金显荣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他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这香叫‘池塘春草梦’。”

“‘池塘春草梦’？”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他摇头晃脑吟诵几句，笑容也生出几分猥琐，“这是陆医官特意为我调配的香丸，里头有好几味药材。男子闻多了此香，补气益血，对那个有好处。”

“玉台啊，”他拍拍戚玉台的肩，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现在年轻，不懂，但少年易老，要珍惜。”

他话说得模模糊糊，戚玉台却明白过来。

前些日子听说金显荣得了肾囊痈，医官院的医官都来了好几波，看来这新香丸，就是那位女医官为金显荣的肾囊痈而调配。

廉价的普通香丸，他本应该嗤之以鼻，但鬼使神差的，戚玉台莫名想起了上次见到对方时，那位女医官说的话。

“灵犀香凝神静气，可缓失眠不寐之症，不过，长期使用此香，难免形成依赖。久用之下，反而适得其反。”

“戚大人有时也不妨试着少用此香，以免成瘾伤身。”

他从小到大，吃什么、用什么、做什么，全由父亲安排。

大至身边小厮下人，小至房中所用熏香，都是父亲挑选，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这本也没什么，如他们这种出身高贵之人，用最好的、最贵的，一向理所应当。

然而此刻金显荣捧着他那壶廉价的香，喜不自胜、宛如珍宝的模样，看得他却心中不是滋味。

这香真有那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