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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到底你舅舅也在,你要动手也别当着人家老子的面儿。现在通达是你说了算,没人管得了你,但你要知道,做人凡事要留一线,少树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既然结婚了,就要考虑文乐知的安全。”
程秉烛看着自己最得意的继承人,语气放缓了些:“你这个婚是怎么得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可能过不了多久,别人心里也清楚,你早做准备,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我知道。”程泊寒说。
“你从小到大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可人心不能太过算计。”程秉烛轻叹一声,到底还是心疼程泊寒多一些,“我不想看你以后后悔。”
“他人在我身边就可以了。”程泊寒面色平静地说,“其他的,再说吧。”
“心在你身上,人才永远走不了。”程秉烛说。
程泊寒看着茶杯里浮起的绿茶,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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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但程秉烛年龄大了,不到八点就回房间休息了。老爷子一走,佣人也早早收拾妥当,各自回了房间,大宅里便安静下来。
程泊寒回自己卧室的时候,文乐知正踮着脚看书柜上的书。
“我工作之后,便不大回来住了。”程泊寒走过来,离得文乐知很近,问他,“这都是以前的书,想看哪一本?”
文乐知指了指最上面一本,程泊寒抬手拿下来,是北岛的《必有人重写爱情》。
“你也看这个?”
“你喜欢散文?”
两个人同时说。
文乐知翻了翻书,回答了程泊寒的疑问:“我还以为你只喜欢看股票和报表。”
程泊寒低声笑了笑:“我以前看得挺杂。不过现在确实只看股票和报表,还有协议书。”
翻到其中一页,有两句被粗重的黑线标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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