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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清捻着手指, 琢磨着进来?会议室。
翟忍冬打完疫苗却?没能过去。
今年去镇子附近做野生动物血液采样的研究员听说翟忍冬来?了,非要?请她过去办公室坐坐,交流感情。
翟忍冬推不掉,只能应下?。
几人烤着火,一聊就是近两个小时。
翟忍冬终于能借口同伴久等,拖着微微有些发冷的身体过来?会议室的时候,纪砚清正阖眼靠在椅子里休息,头偏向一侧,拉扯着修长优雅的颈部线条。她的腰背依然笔直,长直匀称的两条腿交叠着。会议室里没开灯,外?面大雪让天光昏暗,她就那样坐在暗色里,悬空的那侧脚尖踩着一片从走廊斜进去的灯光。
这一幕明暗相?接的画面,翟忍冬似曾相?识。
她静静地看着。
话说久了,有些发干的嘴唇自然张合时,灯光将她的剪影投映在纪砚清单薄纤细的身体上。
她一顿,忽然想起那条曾经触摸过纪砚清身体的月白色披肩,心里有个念头强势而激烈:凑过去,在她脖颈里找一找对应的香气。
或者不是脖颈里的,是手上,她披那条披肩的时候,总用手压着。
也可能是耳后的,唇间的,那晚在铁轨旁给她穿衣服,她在风雪冷冽的气味里闻到过那种香。
……
这种的凝视、想象是变相?的侵犯。
翟忍冬偏过头,昨晚被灯泡刺激过,现在仍然干疼的眼睛闭了很长时间,再?睁开,眼底仍有一丝波动的光芒。
她垂在身侧的手握了一下?,抬起来?,经过错位的空间,于暗色之中轻轻抚摸纪砚清沉睡的脸庞。
“忍冬,她看起来?并不认识你。”
“嗯,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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