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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盆植物是前些日子他去附近超市看见路边有人在摆摊卖盆栽,琢磨着家里正好缺点绿色,顺手拎回来的。往阳台上一扔就忘了个干净,浇花养草的重担当仁不让地落在程非池身上,每天都是他接水去浇,哪怕平时要上课周末要打工忙得连轴转,还是一天都没落下。
抬手抓了一把头发,叶钦快烦死了,怎么到处都有那家伙的痕迹?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周封,上来就问:“学霸没事吧?你们俩没吵架吧?”
叶钦:“他有事关我屁事,吵架又怎么样?”
周封:“……看来是吵了。哎呀,他生气也正常啦,钦哥你好好安慰安慰。”
叶钦翻白眼:“生气的是我!”
“你气啥?被当众羞辱的又不是你。”
叶钦不好把家里的破事明说,只好胡扯道:“我气他蠢,看见套就往里钻,还敢赢他们的钱。”
周封沉默几秒:“学霸一开始不知道玩钱啊……”
叶钦气不打一处来:“你站哪边的?还帮他说话?”
“冷静冷静,我就是帮他们带个话,刘扬帆说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要是知道的话就不玩那么大了。钦哥你也是,舍不得见他受欺负,还嘴硬把人叫过来,何苦呢。”周封仗着电话里叶钦打不着他,什么都敢说。
叶钦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起波澜,吹胡子瞪眼地要挂电话,周封最后劝道:“他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忍这么久吧,反正要是我肯定当场掀桌走人了……钦哥你也别太为难人家了。”
挂了电话,已经暴躁不起来的叶钦又在原地站了许久。
人一旦放空,脑袋里就涌入许多平时无暇回想的事。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程非池,那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的气场好似在周身画了一个圈,把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全都阻挡在外面,尤其是那双眼睛,犀利又充满戒备。脾气也算不上好,车胎被扎破而已,就凶巴巴地攥住他的手腕让刀脱力落地,然后以扭送公安局为由拉着他走了几里路,吓得他险些哭出来。
怎么看都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所以刚才在南国公馆他为什么忍着不吭声也不离开?没人拦着不让他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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