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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遐洲确有些心灰意冷,并不想回都城面对各种真真假假的关怀,尤其是可能的那人,至于战事起不起,与他何干?
王静姝本该生气,沈遐洲又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为她做了决定,可见他现在这令人担心的模样,若放他一人养伤,怕是又要凄惨极了地自怨自艾。
沈遐洲可真是她冤家啊。
她就再好心陪陪他吧。
沈氏作为世家大族,又在洛京经营多年,各种庄子别院多几处也寻常,这处城郊的别院却修得有些潦草,房屋并不多,但极映秋日的景。
往窗栏上一靠,便是秋霞映荻花,衬得人都凄惨了几分。
王静姝就瞧着俊美的年轻郎君倚在敞轩细柱处,宽袖大袍铺散了一地,如将崩玉山一般地将药一饮而尽,棕色的药汁将他淡色的唇瓣润透,他微抿一下,喉结也跟着滚动,白皙颈子向下,显出几分弱不胜衣来。
他又这样,又这样空离惆怅得惹人心疼。
就受一下伤,医师都说他好多了,伤口也结痂了,他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他到底要怎样嘛?
王静姝不耐烦地上前,揪起他衣襟:“沈遐洲你到底要哪样?病歪歪的,还能不能好了?”
郎君任由她揪,脸颊也偏向了一边,说得好不伤心:“卿卿,你也厌弃了我。”
他都用上了“也”字,到底谁还对不起他了?洛京中沈二郎昨日还派人来送了东西。
王静姝瞧他的样子就知硬的对他没用,便松了揪着他的力道,抵着他腿地跪坐在他身旁,放低嗓音地诱哄:“我如何厌弃了你?我喜爱你都来不及,你怎会这样想?”
女郎的情话总是张口就来,沈遐洲用眼撩一眼又撩一眼地回望女郎,欲言又止地垂眼。
他本就相貌出众,这样羸弱低眼的模样,既晶莹剔透,又似苍茫展开的画卷,清渺、远淡,也与此间秋色融为一体般地令人伤怀。
王静姝受感染般,鬼使神差地亲了亲他。
而这时,郎君眼眸也倏地亮了地拥了女郎的腰,他早就学会怎么引导掌控亲吻,亲得女郎腰身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