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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近臣便跟着一起笑,多是对昔年烈士的溢美之词。
皇帝又问了几番,俱是沈鸢在学读书如何、家中还有什么亲故,听着司业将沈鸢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倒起了些兴致,抬手瞧了瞧那阵图,想拿起来令人传看。
沈鸢这才露出一丝紧张和希冀来。
嘉佑帝却忽得想起了另一事,又问:“我记得你如今在靖安侯府暂住?”
沈鸢道:“学生幸得侯府收留。”
嘉佑帝这时蓦地想起靖安侯府了,眼风隔着官员学官一扫,笑道:“我记得惊寒也在学中,今日可来了么?”
卫瓒,字惊寒,这般整日小侯爷小侯爷的喊,连卫瓒都快忘了自己有这么个字了。
感情自己还叫卫惊寒。
众人瞧了过来,卫瓒本是懒懒散散立在那,他与众学子不同,是嘉佑帝的侄儿,时常走动宫中,一年怎么说也要见上几十回,实不愿出这么个风头。
只是皇帝喊了,便也只好上前,行了一礼,道:“参见圣上。”
却是让嘉佑帝亲自拍了拍肩笑道:“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不见,怎的又长高了些。”
余光却瞥见沈鸢面色不变,垂手而立。指尖儿却缩进袖口,悄无声息攥紧了边角。
唇角含笑的曲线,也是旁人瞧不出来的冷。
他可太熟悉了,上辈子沈鸢但凡瞧他不顺心时,总有这般小动作。
嘉佑叫人赐座,又向司业道,朕这侄儿最难管教,你们却不可放纵他玩笑,要待他严厉些,我大祁将来的通武侯便在你们手里了。
司业忙不迭地点头。
这话头便扯到了他的身上,再没人想起什么阵图来了。
嘉佑帝对他道:“卫皇后前些日子还提起你,说你整日让靖安侯拘着读书,连骨头都要锈了,若是闲了,不妨来朝中领个差事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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