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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正追打得热闹,一个小厮慌不择路,绊倒在秦叔宝面前。秦叔宝轻轻扶起他,问道:“小哥,这是谁家的小厮,这么厉害?”小厮哭道:“他是张太公家的放牛娃!每天来放牛,非要装什么官老爷,让我们伺候他,自己却去草上睡觉。还逼我们替他放牛,不顺从就打,稍微不如意也打。我们打不过他,又不愿服软,只好纠集了许多牧童跟他打。可平时被他打怕了,就算大他六七岁,也近不了他的身,他实在太厉害了!”
秦叔宝心想:“懋功说是姓罗,这里又说是张家小厮,即便不是同一人,也绝非寻常孩童。”于是上前拉住那小厮的手,说道:“小哥暂且消气,别打了。”小厮瞪眼骂道:“关你什么事!你是哪家的老子哥子,想替他们出头打架?”秦叔宝笑道:“不是要打架,是想和你说句话。”小厮不耐烦道:“要说话等我打完这干小崽子再来!”想甩开手,却怎么也甩不掉。
正拉扯间,只见众小孩拍手喊道:“来了,来了!”一位老者走过来,揪住小厮的头发。秦叔宝一看,是前村的张社长,只听他嘴里嘟囔着骂道:“让你放牛,你不放牛只知道与人打架!好好在家待着,又惹这群小厮到家里乱嚷。你要是打死了人,叫我怎么收拾?”秦叔宝忙劝道:“太公消消气,这是您孙子吗?”张社长没好气地说:“我哪有这么个孙子!是我老邻居罗大德,他老婆死了,剩下这小厮,自己又被征去开河,求我照顾,在我家混口饭吃,帮我放牛。没想到他爹死在河工上,倒留下这么个惹祸精!”
秦叔宝闻言道:“这样吧太公,您把他交给我,他欠您的工钱,我一并还您。”张社长说:“工钱他倒不欠,但秦大哥你要带走,咱可说清楚,以后惹了事儿别连累我!”秦叔宝忙道:“绝不让太公操心,只是不知小哥愿不愿意跟我走?”那小厮却对着张社长嚷道:“我爹当初把我托付给您老人家,怎么又叫我跟别人走?”张社长发火道:“我可管不了你,没那闲气受!”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秦叔宝转身对小厮说:“小哥别不高兴。我叫秦叔宝,家里没兄弟,只有老母和妻子,想和你结拜为兄弟,你就跟我回家吧。”小厮这才面露喜色:“您就是秦叔宝哥哥?我叫罗士信,早听村里说您弃官回乡,力大无穷,枪法锏法都出神入化。哥哥可怜我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愿意指引我,别说是做兄弟,就是供您差遣、听您教诲,我也甘心!”说着就向地上拜去。秦叔宝一把扶住:“先别拜,跟我回家,见过我母亲,咱们再结拜。”
罗士信果然跟着秦叔宝回家。秦叔宝先跟母亲说了此事,又让妻子张氏找了件短褂给罗士信穿上,带他拜见母亲。罗士信见到秦母,眼眶一热:“我从小没了娘,见了姥姥就跟见了亲娘一样!”说完像插烛似的拜了八拜,开口就叫“母亲”。接着又与秦叔宝对拜四拜,互称兄弟。最后拜见张氏,叫她嫂嫂,张氏也把他当作亲弟弟一般。
大凡人的精神血气,若没处施展,就容易生事打闹;若有了正当用处,心思便都放在上面,一身戾气也随之消散。罗士信之前顽劣,是没遇到能降伏他的人,如今碰到秦叔宝这样的行家,就像铁入熔炉、猢狲遇耍猴人,自然心悦诚服,任由驱使。原本顽劣的他,竟渐渐变得循规蹈矩。秦叔宝悉心教他枪法,每日指点,罗士信学得十分精熟。
一日,秦叔宝与罗士信正在场上比试武艺,忽见一名旗牌官骑马而来,那马跑得浑身是汗。旗牌官问道:“这里是秦家庄吗?”秦叔宝答:“正是,兄长有何事?”旗牌官说:“奉海道大元帅来护儿将军之命,带了札符,请将军担任前部先锋。”秦叔宝看也不看,推辞道:“我因老母年高多病,隐居务农,久疏战阵,实在不堪此任。”旗牌官劝道:“先生莫要推辞,这职位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不说立功封妻荫子,单是到任发的行粮路费,就够享小富贵了。先生莫辜负来元帅一番美意。”秦叔宝仍道:“实是母亲身体不好。”说罢摆饭款待旗牌官,又送了二十两银子,亲自写了手本,请旗牌官帮忙美言。旗牌官见他态度坚决,只得告辞上马而去。
原来,来护儿接到圣旨后心想:“从登莱到平壤,海陆并进,需一员武勇绝伦的先锋。秦琼有万夫不当之勇,用他做前部,万无一失。”这才派官来请。不料旗牌官回禀秦琼因母病不能赴任,还呈上禀帖。来护儿看完道:“他自是因母老才不肯就职,但自古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他不辜负亲人,又怎会辜负君主?何况我麾下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人。”想了想,又发了一道文书给旗牌官:“你再去齐州张郡丞处投递,催他上路。”
这齐州郡丞姓张名须陀,是个义胆忠肝、文武双全且爱民如子的豪杰。他看了文书,又问明旗牌官来意,早听说秦叔宝是条好汉,如今见他不肯为功名苟且,不仅有才干,更重气节,便决定亲自走一趟。他吩咐备马,径直来到秦家庄。下人通报后,秦叔宝因对方是本郡长官,不便直接相见,便推说不在。张须陀便请老夫人相见。秦母只得出来,以通家之礼见过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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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须陀开口道:“令郎本是将门之后,英雄了得,如今国家有事,正该建功立业,为何推辞不去?”秦母答道:“孩儿只因我年事已高,又体弱多病,所以不能应征。”张须陀笑道:“夫人虽然年纪大,但精神矍铄,不必过于牵挂;若说疾病,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怎能贪恋床前尽孝?夫人难道不想让令郎像王陵之母那样深明大义吗?夫人只需吩咐一句,令郎必定听从。明日下官再来劝说。”说罢起身离去。
秦母对秦叔宝说:“张大人一番好意,你还是去一趟吧。只望上天庇佑,早日凯旋,一家团聚。”秦叔宝仍有些犹豫,罗士信却道:“以哥哥的才力,平定高丽易如反掌。家中有嫂嫂主持,不必担心。只是怕盗贼趁机生发,我本想随哥哥出征,但不如留在家中,就算有小毛贼,也不敢来犯。”三人商议已定。次日一早,秦叔宝怕张须陀再来庄上,便主动换上公服,进城拜见。张须陀大喜,让旗牌官送上札符,又取出两封礼物:一封是给秦叔宝的路费,一封是送给秦母的赡养费。秦叔宝不便拂他面子,只得收下谢别。
张须陀握着秦叔宝的手叮嘱道:“以贤弟的才华,此去必能建功。但高丽兵诡计多端,定会分兵据守,沿海防备必然薄弱。贤弟作为先锋,可暂不攻打辽水、鸭绿江,唯有坝水距平壤最近,是高丽国都,可乘其不备,直捣黄龙。高丽若顾着后方,首尾难顾,弹丸小国必能一举攻克。”秦叔宝道:“您的金玉良言,我定当铭记在心。”随即告辞回家,收拾行装,与旗牌官一同出发。罗士信送了一两里路,三人才珍重道别。
秦叔宝与旗牌官日夜兼程,抵达登州,进营拜见来护儿。来护儿大喜,当即调拨两万水兵,青雀、黄龙战船各一百艘,只等左武卫将军周法尚探知隋炀帝出都,便即刻发兵。一时间,军旗翻卷,海威大壮,船帆直指平壤,将士们气吞山河,只待一战。
第38回 杨义臣出师破贼 王伯当施计全交
有词写道:世间事如水上浮沤,可笑愚痴之人在乱世中纷扰不休,各地战火纷飞、兵刃相向。豺狼虎豹般的奸佞不足为怪,龙蛇般的豪杰也易收服。骤雨过后,淡云流转,纷争何时才是尽头?细细思索,人生如寄,不过蜉蝣一瞬。试问世间情谊如何投合?有人为名利在天涯海角、南北奔波。岂知有时名为负累,反与命运结仇。眉间烦忧,且借酒消愁,相逢时羡慕他人有明确追求。只恐怕山林猿鹤的悲鸣,又将惹来新的烦愁。(调寄“意难忘”)
人若身处太平盛世,莫说有家业者能安心守田园,即便英雄豪杰,若未遭逢困厄、技穷亡命,也只能心藏壮志,徒然慨叹。一旦遭遇乱世,人人都想成为汉高祖般的开国之主,稍有智谋者,便自比诸葛亮。却不知若对自身认知不清、对时局判断有误,终将身首异处,徒留后人笑骂,故世人称能认清形势者为俊杰。然能真正参透“识时务”这四字的,又有几人?
且说秦叔宝在登州训练水军,打听隋炀帝出京的消息,准备随时进兵征讨高丽。另一边,炀帝在宫中与萧后宴饮。炀帝道:“王弘督造的龙舟想必已完工,工部的锦帆彩缆也该备齐了。只是不知高昌选的殿脚女能否尽快送到?”萧后道:“殿脚女名字虽美,但臣妾想女子大多柔媚无力,这么大的龙舟,百十个娇弱女子如何拉得动?除非再派些太监帮忙,才省力气。”炀帝道:“用女子拉缆,本为美观,若加太监,便煞了风景。”萧后道:“只用女子,这船怕是难以移动。”炀帝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萧后停杯思索片刻,忽道:“古人用羊驾车,也很美观。不如再选千只毛色光润的嫩羊,每根缆绳旁配十只羊,如同驾车一般,与美人相间而行,岂不妙哉?”炀帝拍掌称善:“御妻所言正合朕意!”当即差内相传旨,命有司挑选千只优质嫩羊以备牵缆。内相领旨而去。
炀帝与萧后及众夫人正要点选随驾游江都的嫔妃宫女,中门使段达呈上进京奏章。炀帝展开细看,却是孙安祖与窦建德占据高鸡泊起义,领兵杀了涿郡通守郭绚,又勾连河曲聚众的张金称、清河剧盗高士达,三处互为呼应,劫掠周边郡县,官兵不敢抵挡,地方官紧急求援。炀帝看罢大怒:“小小贼寇竟敢如此猖獗!须派一员大将,将其一举剿灭,方能安定地方。”一时间却想不起合适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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