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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乔知妤换完衣服出来去了个厕所，拉开女厕所大门准备出来的时候，见到发丝凌乱的男人在公用洗手台前喘气。

那个人，是陈倦。

电光火石间，乔知妤下意识停住开门动作，躲在后面透过门缝观察。

陈倦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线条流畅的侧脸滑下，在水池里荡起一圈圈涟漪。剧烈的疼痛顺着神经从右手蔓延到脑部，他两只手撑着台盆，再次把头直接伸到水流下。

冷水下他的脖子都曝出青筋，显得有些狰狞。

肖莫臣匆匆拿着干毛巾赶来，把他从水龙头下面揪出来擦头发：“怎么回事，又犯病了？”

陈倦大口喘着粗气，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臂，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它捏碎。

“药……药带了吗。”陈倦疼得已经有些站不住了，靠在肖莫臣身上分摊体重才勉强没倒下去。

“带了带了。两粒够吗？”肖莫臣一手揽着整个人都在发抖的陈倦，一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掏药瓶。

“嗯。够了。”

肖莫臣把药倒出来塞进他嘴里，陈倦顾不上找水喝，直接干咽下去。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你这个月什么时候去复诊，我陪你去。”

“不用，这次不是突然发作的。”陈倦垂在身旁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有些脱力使不上劲。他单手就着肖莫臣拿来的毛巾擦头发。

说话的语气四平八稳，只是略带疲惫。

“不是突然发作？那你今天怎么回事，突然搞成这样，接到电话我差点吓死，生怕你疼晕了被人发现叫120拉走，娱记和狗仔得开心死，你一个人两三天就让他们完成整年KPI了。”肖莫臣后怕得不行：“要真被120拉走难，今天晚上热搜就是［陈倦病危］他们可会编了。”

“然后到明天，没准我墓地都能被挑好。到后天追掉会都开完了，我本人还不知道。”陈倦接茬讲了个冷笑话。

缓过来后，解释道“是我自己，情绪没控制住。”他不愿多说，重新到洗手台洗了把脸，“走了，我去换套衣服，背上全是了冷汗，湿透了。过会章导该找人了。”

等两人走后，乔知妤才从卫生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