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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叫!”该王二哥最后扫底,他伸出右手摸起最后一张牌,在空中转了几转,“啪”的一声翻拍在桌子上,睁大眼睛仔细一瞧——“幺筒!”王二哥眼前一亮,猛地大吼了一声。
“耶!吼啥子吼!疯了嗦!”刘幺八儿和舅子万里一起跟倒问,“是不是三番清一色?”
“老子不跟你们说,说了不灵!打完才晓得!……刘幺八儿,摸牌!”王二哥故作神秘地说。
刘幺八儿摸了打了,王二哥没胡;舅子万里摸了打了,王二哥胡不了;王二哥摸了也打了,没自摸。接下来刘幺八儿摸一张打了,万里摸一张打了,王二哥也摸一张打了。就这样接二连三摸了打、打了摸,王二哥都胡不了。
“咦,咋个的?”王二哥不晓得今天是啷个回事。
今天刘幺八儿和舅子万里好像是商量归一了咋个的,打得太好、也太精了,一个二个跟倒柳,王二哥打啥子他们两个也打啥子,这样打下去王二哥哪里胡得倒牌。摸了又打打了又摸,一张又一张,只见局牌越来越少,王二哥的心就像猫抓起一样——心子把把都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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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两张牌了,可上手还有两家,再怎么轮也轮不到王二哥摸牌了。王哥一见,知道大事不妙,没戏唱了,这盘肯定要黄了,于是无可奈何的低下头,蔫叽叽的——象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
“五条!”舅子万里打出了最后一张牌,王二哥不要。
“碰!”刘幺八眼睛一亮,马上碰到起,原来刘幺八儿为了不放王二哥的炮,尽打的熟张,幸好最后舅子万里打了个五条来,让他碰到起下了轿,要不然又得赔起王二哥的清一色三番。
“耶!老天有眼,运气来了嗦!”王二哥象掉进大海快要淹死的小狗,突然漂来一块木头,好像瞌睡来登了正好有人送来了个枕头,他猛地又来了百倍精神,最后一张牌本来没他的份儿,可这一碰牌呀正好又轮到他摸了。
王二哥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摸起最后一张牌,高高地举起,又轻轻的翻在桌子上,眼睛睁得像牯牛眼睛一样——纠圆纠圆的盯倒起。
“七筒!胡了!一四七带二五,自摸清一色……三……番……!”这三番的“番”字还没喊出口,只见板凳一翘,王二哥“咚”地一声摔倒在桌子底下,刘幺八儿急忙将王二哥从桌子下拖了起来。
“哎哟!哎哟!……我的妈也!一个大鹅公包,老子额头左边上午在门上撞了个鹅公包,这哈儿又在右边撞了个鹅公包!哎哟!好痛哦,痛死老子了……!”王二哥一边用手捂着头,一边呜嘘呐喊直是伸唤。
“让我看看!”刘幺八儿掰开王二哥捂着额头的手,只见左右两边一边一个好大的鹅公包,而且青杠杠的,只差没闪闪发光了!
“哪个喊你兴奋得过了头,得意忘形,高兴惨了嗦……!”舅子万里瞧见,硬是强忍着想笑又不敢笑。
“嘿……嘿嘿嘿!”刘幺八儿想笑,只好嘿嘿压低着声音,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往嘴巴里头直灌茶水,谁知那茶又是刚冲了开水的,直烫得刘幺八儿哇哇乱叫,“卟”地一声将茶吐在地上,直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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