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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齿轮王座（第1页）

频闪停止时，量子共振的余波仍在皮肤上跳动。众人出现在直径百米的圆形大厅，地面由无数青铜齿轮咬合而成，每片齿牙都刻着不同文明的计时符号——从苏美尔六十进制到玛雅长历法，层层叠叠铺展至视野尽头。

七具青铜王座呈放射状排列，基座镶嵌着发光的人体琥珀。其中五具王座上的机械尸骸保持着诡异的生活化姿态：

- 辰神使的胸腔裂开，微型蜂巢里囚禁着七个人类意识体，他们的神经索正被缓慢消化成金色粘液；

- 巳神使的金属面具延伸出树根状导管，插入地面吸收着量子液体；

- 申神使的四肢退化，身体与王座融合成齿轮组的一部分；

- 亥神使的头颅透明化，里面悬浮着十二枚旋转的青铜骰子；

- 戌神使的腹腔打开，展示着正在解压缩的星云数据流。

"欢迎来到终审裁判席。"Ω-48踢开脚边蠕动的数据线，那些线缆像受伤的蛇般蜷缩进阴影，"每次轮回的赢家可以在这里选择——"她的机械手指向穹顶，那里悬挂着数百具焦黑的尸体，"成为新神使，或者把骨灰撒在重生池。"

陆昭走向唯一完好的空王座。青铜扶手上布满细小凹槽，里面流淌着荧蓝色记忆凝胶。右侧扶手的全息屏显示：【候选者：陆昭｜记忆熵值98.7%｜轮回次数49】，左侧则是密密麻麻的死亡记录：

第17轮

处决者：酉神使

处刑方式：量子神经剥离

存活时间：2小时47分

第29轮

崩溃原因：记忆超载

最后记录："乌鸦在第七扇门后..."

第35轮

自愿成为培育舱养料

遗言："让下一个我记住..."

王铁峰的机械义眼突然自动变焦，红外扫描显示惊人事实："这些干尸...有代谢反应！"确实，虽然表面覆满灰白色菌斑，但巳神使的指节正在以每十秒一次的频率抽动。当陆昭的阴影覆盖王座时，它的金属面具突然纵向裂开，露出里面半机械化的脑组织。神经元突触在空气中组成燃烧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