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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牡丹烬（第3页）

护城河的晨雾裹着槐花蜜香漫上堤岸，叶承云袖口沾着的硝石粉簌簌落进船舷裂缝。漕船吃水线深得反常，船头镇水兽的铜铃在秋风里哑了声。他拨弄算盘的手指突然顿住，第三指翘起的弧度恰似漕帮接头的暗号。

"三当家这船载的不是丝绸。"白宸的九连环勾住缆绳结，华尔街分析财报时的直觉刺入骨髓，"铅粉遇潮增重三成，倒是像做假账时..."话音未落，船舱突然传来腐肉闷响，三十七具缠着水草的尸首随浪头翻出。

崔璃的磁石粉从襦裙抖落，吸附在尸首腰间的铜牌上。她旋开机关匣底层的转轮，三年前灭门案失踪的墨家信物正与铜牌裂痕吻合："沉船案那夜，我在父亲书房见过同样制式的腰牌。"

萧明凰的雪狐裘扫过尸首面庞，金线突然绞住叶承云咽喉："漕帮运尸，倒比本宫养的蛊虫更会藏污纳垢。"她丹蔻指甲挑开尸首耳后皮肤，荧蓝菌丝正沿着耳道钻进颅骨。

叶承云袖中算珠突然爆开，槐花蜜香混着火药味弥漫船舱。燕无霜的足链银铃撞向船板，七颗头骨在震荡中裂开，露出内壁刻着的暹罗硫磺交易账目。

第七幕 链式惊雷

正午的日头晒化船头冻蜂尸，解毒菌株顺着桅杆爬上云岫的双丫髻。小婢女荷包里的蛊虫卵突然膨大，银铃在发间叮当乱响："公主！虫卵在吸食灰烬里的硝石粉！"

醉月的赤足踏过甲板尸油，裙摆酒渍遇菌丝显形。她发簪玉玺碎片突然烙穿船板，在底舱铁箱上烫出缺角形状："三年前沉在此处的，可不止是尸首。"琵琶声穿透箱体，人皮密卷的焦糊味混着龙涎香涌出。

白宸的九连环绞住铁锁，次贷危机时撬动杠杆的颤栗顺着指尖蔓延。箱内《百草经》全卷浸泡在荧蓝菌液里，书页间的现代化学公式正被菌丝改写。

"这才是真正的风险传染。"他碾碎吸附公式的菌株，华尔街金融瘟疫的噩梦与眼前景象重叠。崔璃突然夺过手枪零件，磁石粉吸附的弹头竟与三年前射入父亲眉心的完全相同。

漕船突然倾斜，谢明远瘸腿义肢卡进船板裂缝。他撕碎的衣摆线头吸附菌丝，在空中拼出惊天阴谋——沉船案掠走的不仅是矿砂，更是改写《百草经》的菌种母体。

夕阳染红河面时，朱嬷嬷的豆豉篮沉入水底。霉豆爆开的菌雾中，三十七具尸首突然睁眼，瞳孔里流转着西秦矿脉图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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