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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下半考试（六）（第5页）

所有黑衣人，无论之前以何种轨迹移动，无论面具上如何疯狂变幻符号，全部瞬间定格！如同被冻结在时空琥珀中的昆虫。而他们脸上那千奇百怪的面具符号，也在此刻停止了所有变化，凝固成一个静态的阵列。

不！不是凝固！

龙残夜的瞳孔瞬间收缩到极致——那些静止的面具符号，并非杂乱无章！它们在空间中的排布，它们符号本身蕴含的数学意义，正以一种令人心悸的方式，组成了一个完整而庞大的序列！

拉马努金模形式！

$$ q\prod_{n=1}^\infty (1-q^n)^{24} = \sum_{n=1}^\infty \tau(n) q^n $$

那些神秘莫测的系数 τ(n)！它们不再仅仅是抽象的数学符号，而是如同拥有生命般，在不同的面具上跳动、闪烁！τ(1) 在一个面具上亮起幽蓝的光，τ(2) 在另一个面具上泛起赤红，τ(3) 则跳跃到更远处的一张面具上……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一个由拉马努金模形式系数驱动的、冰冷而致命的密码盘！

与此同时，那原本只是偶尔因熵值波动而裂开的黑色镜面地面，开始大面积地渗出粘稠的物质。那不再是之前升起的金属柱，而是一种散发着幽暗光芒、如同液态星辰、内部不断有微小奇点诞生又湮灭的**量子浆液**！它无声地蔓延，所过之处，冰冷的镜面被覆盖，散发出一种将一切秩序拖入混沌的、令人作呕的吸引力。空气里弥漫开高维信息衰变特有的、带着金属腥甜和逻辑焦糊的诡异气味。

没有时间思考了！

杀戮！顺序！密码本！

冰冷的指令如同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他的求生本能上。龙残夜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和恐惧被彻底点燃，转化为一种近乎野兽的、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凶光！

“呃啊啊——！”

一声嘶哑的咆哮从他喉咙深处炸开！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又如同扑向猎物的饿狼，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惨烈气势，扑向距离他最近的一个面具人！那人的面具上，凝固着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求和符号“Σ”。

没有试探，没有犹豫！在靠近的瞬间，龙残夜的右手五指如钩，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地、直接插进了对方眼眶的位置！

噗嗤！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龙残夜的心脏几乎停跳！

没有温热的血液，没有柔软的神经组织！指尖触碰到的，是一种极其诡异、冰冷、坚韧而又带着某种粘滞弹性的物质！那感觉……像是亿万只极其微小的、结构精密的机器在指腹下疯狂蠕动、抵抗、重新排列组合！这不是生物！这是由纳米级别的、能够操控微观熵增与信息流的“麦克斯韦妖”构成的可编程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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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龙残夜狂吼一声，插在“眼眶”里的手指猛地发力，狠狠向外一扯！

嗤啦——！

整个“Σ”面具被他硬生生从对方脸上撕扯了下来！面具脱离的瞬间，那黑衣人如同失去了支撑的沙堡，无声地瘫软、溶解，化作一滩迅速渗入量子浆液的黑色粘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