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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奥挥挥掐着卷饼的手响应,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朝胸口狠狠揍一拳般,痛与晕眩一同袭上脑壳。
明明是个四百快五百岁的非人,却做出用这种自以为是报复,实际上和调`情没两样的举动,而且还为此沾沾自喜,这实在是……好可爱,过分可爱,可爱到让人心脏发疼了,夜血者是这种集幼稚、笨拙、惹人怜爱于一身的生物吗?
胃痛?曼托菲尔追问,同时往莱奥挪了半吋。
没有,真的。
莱奥僵硬的回话,告诉自己要快点脱离脑内尖叫状态,把注意力从几分钟前的接触,转移到其它不那么刺激心跳、扰乱思绪的地方,例如眼前灰白色的石砖地、身下冰凉的阶梯,或是前方的爵士乐队。
乐队的表演正要进入尾声,女歌手在短暂的间奏后再次举起麦克风,朝水池中央独自一人昂首盼望的少女像伸出手,以浑厚却不给人沉重感的声音吟唱:
当我坠入爱河的瞬间,
我知道你与我有相同的感受,
当我坠入爱河,
当我坠入爱河,
当我坠入爱河,与……
刺耳的煞车声与钝响盖过歌声,莱奥愣住一秒本能的望向声音源,先于广场左侧的马路上看见挡风玻璃龟裂的厢型车,接着瞧见站在厢型车与街灯之间的茫然失措的小女孩,最后看到躺在灯柱下头颅淌血的妇人。
莱奥盯着妇人与孩童,握墨西哥卷饼的手猛然一震,吃到一半的卷饼脱手落到地上,脑中猛然爆出一连串男女、年龄、口音皆不同的话声。
──喂,刚刚的声音是……
──快叫救护车!
──那种程度应该没救了,直接叫警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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