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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说完了,便不打扰殿下更衣。”
冕毓与鬓边簪着的金饰太重,以至于林蕴霏无法做出颔首的动作。
她只好目不斜视地说:“去吧。”
“这身朝服看着繁重,却不够保暖,”楹玉细心地将衣服的每一处都抚平,担心道,“一会儿典仪足有一个时辰,殿下定得遭冻。”
“一个时辰,捱过便好,”林蕴霏宽慰她,“况且我觉得也还成,没有很冷。”
“我的好殿下,那是因为暖阁里的地龙烧得足够旺。”楹玉没好气地反驳。
林蕴霏抬手去戳她透着粉红的脸颊,转移话锋道:“你今日是擦了胭脂吗?看起来特别喜气可爱,像年画里抱着条肥鱼的娃娃。”
楹玉抓住她作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殿下,您又取笑奴婢。”
“奴婢这不是想着今日是个好日子,所以才试着擦了点胭脂,涂了点口脂。”
林蕴霏凑近看她:“我可没取笑你的意思,我们楹玉打扮起来那叫一个……”
“叫什么?”楹玉被她这适时的停顿吊足了胃口。
“秀色可餐。”林蕴霏今日也施了粉黛,衬得人雪肤朱唇,尤为夺目。
这位准女帝显然生得一副好颜色,明艳的韵致被周身偏疏离的气质中和,足以驱散众多邪念。
此时她骤绽笑颜,恍若春阳,这种灿烂的美不可方物。
望进她流转的眼波,纵使楹玉身为女子,也不禁感到几分难言的羞涩。
林蕴霏见女孩面皮变得更红,正欲开口再揶揄两句,抬目却发现悄无声息出现在门边的人。
楹玉瞥见林蕴霏古怪的神情,转头对上一张不愿看见的脸,笑容登时就垮了下来。
随即想到那日林蕴霏对自己讲的话,勉强挤出僵硬的笑,知情识趣地说:“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