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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3页）

一件是前不久莱茵流下的那颗眼泪化成的蓝色珍珠；一件是泉客曾一直带在身边的朱砂脚链。

“这是你的。”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那根红绳上，莱茵立即拿起红绳，捏住上面的朱砂小鱼递到泉客面前。

解释道：“你掉进旋涡后，我把你捞上来，这条绳子断了，我绑的。”

说完，他安静地注视着泉客，蓝色的眸子好似在发光，期待地看向自已的配偶，渴求一个夸赞。

泉客仿若未闻，平静地接过自已的脚链。

他看着那被人鱼重新绑好，缩小了一圈，分外难看的脚链，埋头哭了起来。

他咬住唇，不想发出一丝声音，只有身体在微微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满腹委屈在看到旧物这刻一并爆发出来，换算成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

莱茵看不到他的眼泪，但能闻到泉客伤心的味道。

作为嗅觉灵敏的生物，他不会错过别人身上的任何气味，包括因为伤心而产生的那种“酸苦”的气味。

后来，在莱茵上岸，尝试了无糖的冰柠咖后，他告诉泉客：“从味觉的角度，这就是你伤心时候的味道。”

同样是后来，莱茵见过陆地上的暴雨后，他又告诉泉客：“也像是夏天的雨水落在水泥地上，荡起满地灰尘，在空气中留下灰扑扑的陈旧气味。”

......

然而，这时候的莱茵还没去过Z港，没喝过那酸苦的无糖冰柠咖、更没见过陆地上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

对于泉客哭泣时的味道，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只能无措地站在一旁。等到他停止哭泣，才小心翼翼上前，再次把乌木首饰箱递了过去。

“送给你的。”他说，“我喜欢的，也送给你。”

人鱼不能长时间离开海水，身为首领的莱茵更不能长时间离开鱼尾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