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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交'?呵呵……故交?——我告诉你吧:祁雪菲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她是被你害死的!夏雪平,你还有脸说你没杀过无辜的人么?她是被你害死的!」段捷咬牙切齿地说道。
夏雪平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对段捷说道:「祁雪菲是死在魏戎手裡的……」「对!是魏戎开的枪!那还不是因为你当年清剿黑道势力的时候,为了立功吗!是,是魏戎那个死混蛋劫持了雪菲!你和沉量才的重桉组,本来可以等着谈判专家来解救人质的!可是你呢?你好大喜功!非要跟魏戎针尖对麦芒!——你觉得自己很能耐是吧!你以为你自己是'神奇女侠'是吧!——你无敌、你所向披靡,那是因为你手裡有枪!可雪菲呢?她可是个手无寸铁的人质啊!……你说的没错,雪菲确实不是被你打死的,但不还是因为在魏戎被你打穿了脑瓜、倒地之前开枪打穿了雪菲心脏她才死的吗!你就说说,夏雪平,这笔血债,我该不该算在你的头上?——夏雪平,雪菲就他妈是被你害死的!」段捷忿忿地说道。
夏雪平默然无声。
先不论这件事的对与错了,当我听着段捷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的时候,我心裡也越来越慌;我不敢确定,等一下段捷一时激愤会做出什么来,因此我只好一路加速;交通法规什么的,此时已经被我视若无物。
「……夏雪平,你以为我跟那个臭当兵的一样、杀了你是为了纳桴故鸣网站的投名状么?我杀了封小明,是为了亦菲,因为只有我杀了封小明,卢紘才能死;而我杀你,是为了雪菲,我为了雪菲报仇,天经地义!」紧接着,耳机里传来了一阵桌子和餐具被掀翻的声音,紧接着,餐厅裡的人群发出了一阵骚动,没过三秒钟,两声凌厉的枪响齐鸣……我能感觉自己的心跳骤停了一会儿……而接下来,耳机裡再次陆续地传来有节奏的枪声,这让我渐渐冷静了下来,而且根据枪声我判断出,其中有一把,是夏雪平的那把qsz92式——这枪声让我觉得踏实,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如此地喜欢听qsz92射出子弹时候的声音。
我再次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摩托车越开越快,此时,眼看着,那家伯爵茶餐厅的门口近在咫尺……突然随着一声另一把手枪的枪响之后,我隐约听到了夏雪平的一声闷咳:「呃!」——她中弹了!我连忙开始刹车减速,随时都准备往茶餐厅的门脸奔过去。
与此同时,安静了片刻的耳机裡,传来了段捷的脚步和声音:「终于啊……夏雪平,你终于倒下了!生死果那种媚药都没能製伏你,呵呵,还得靠着砒霜这种古老的东西——夏雪平,下地狱给雪菲赔罪去吧!」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在这一瞬间,我迅速地把摩托车偏了个方向,拉着车闸,并且连忙迅速地掏出手枪,侧着身子连连朝着茶餐厅落地窗的玻璃乱开了五六枪……电光火石之间,我没来得及把摩托车完全停稳,就跳下了摩托车,直接抬起肩膀撞开了被我已经击穿得粉碎的玻璃……我忍着肩膀上的疼痛,顶着一头的碎玻璃渣打了个滚;晃了晃脑子的功夫,正看到就在我一臂远位置上,段捷正捂着肩头、举着一把枪口冒着烟的p14-45,枪口正对着倒在地上的夏雪平;我刚才那几枪裡似乎有一枪打中了他的肩膀、并且他又玻璃被震碎的声音分了神,于是,他有些仓皇地回过了头看着我……看着他一脸惊骇的样子,我没有犹豫,直接翻了个身蹲好刚准备射击,结果这一翻身的功夫,倒先被他找准了机会对我开了一枪,打了我一个猝不及防。
瞬间,我就感觉到大腿上像是有蚊子叮过的感觉,我来不及多想,马上打了个滚到旁边的餐桌下,踢翻了桌子挡着身体——当然,再厚的木桌板也是挡不住子弹的,于是我有连忙藉着桌子的遮挡,再次打了个滚,滚进了餐厅的大理石吧台裡面。
藉着段捷瞄准我的功夫我一看,我的大腿上已经被打了个对穿,一阵鑽心的剧痛袭上全身;可是这档口我连骂娘的功夫都没有,段捷子弹已经招呼到了我的头部上方……一时间,我左腿中了弹用不上劲,只好拿右腿往地上一蹬,便在光滑的地砖上往后滑了一段距离,接着我也毫不犹豫地抬枪便打。
——妈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撞碎的落地窗送进了一阵邪风,或许这一枪就打中段捷的颧骨了;然而,在风向的影响下,这一枪虽然也让段捷挂了彩,但却只是打掉了他的一块耳郭。
他摸着瞬间往外滋着鲜血的残破耳朵,咬着牙看着我,嚎叫着抬手对我又是一枪,这下又给打完了一枪正准备从吧台上翻过的我右边大臂上,打了个对穿。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中弹,也是我这辈子第二次中弹。
我被疼痛折磨的不敢动弹,但我咬着牙还是撑起了身子——就是我被疼痛折磨得犹豫了这么几秒钟,段捷便抄着一瓶威士忌对着我的后脑勺勐地敲了下来……一瞬间、血液和酒液其流,然后酒精冰凉却辛辣的蛰痛感便在我的头皮上挥之不去。
妈的,好死不死,我的头髮又被那该死的傢伙拽住了!他拿着手裡断掉一半的酒瓶,直接从我的左腰处插了进去——我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剧痛,于是我彻底丧失了战斗力……我整个人被他拽着头髮和腰带,像拎着一条死狗一样地被他拎起,然后被他往地上勐砸了一下——在我被他丢起来的时候,说实话,我竟然有一种放鬆的感觉,可我依旧能感觉到我的头皮被薅掉了一小块——紧接着,我被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在我的腰眼处,还有一把尖头朝上的不锈钢餐叉……「他妈了个逼的!又是你小子!若不是因为你,夏雪平这贱女人早就死在那个臭当兵的枪口下了!老子还他妈用得着那么费劲扒力地讨好这个臭婊子?」段捷举着手枪指着我的头骂道。
「……你……不许……骂她!」我忍着一身的剧痛挣扎着,死死地盯着他说道。
「呵呵,他妈的!母子俩真是一个德性的……」段捷冲我冷笑道,「行,我就先杀了你。
让你们母子俩在黄泉之下有个伴……」记住地阯發布頁「砰!」就在段捷分神的这一刹那,夏雪平突然撑起了身子、咬着牙,找准了机会,趁着段捷用枪瞄准我的时候,举起了自己的手枪来,对着段捷的上半身,抬手就是一枪;可惜,倒在地上的夏雪平处于四肢无力、神智不清的状态,所以子弹只是打中了了段捷的左肩。
但这对于倒在地上的我来说,是个好机会:现在段捷的双臂,都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因此,趁着段捷吃痛的当口,我咬着牙从左手边抓住了一把木椅,用力抬手往段捷的头上一抛,整把椅子正好砸中了他的太阳穴,我又忍着痛,趁着他被椅子砸得头晕的功夫爬到了他的近身处,仰头撑着身子,抬起右脚一踢,身高足够1米87的我,鞋尖正好招呼中了他的下巴;他上下牙齿一磕,下颌似乎还错了位;再加上被椅子砸中了以后,不由得觉得头晕。
这一套击打招呼在了他头部以后,此刻的段捷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于是,趁现在他身子一晃站不稳,我顺势一跃,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然后一拳狠狠地打中了他的肚子,接着,我迅速地用膝盖狠狠顶了他的膻中部位两下,他便就此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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