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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踉跄着转身,看见蒋师仁掌心的虎符正泛着朱砂色的光。那是出发前安西都护府授予的调兵信物,符身阴刻的“安西”二字正在诡异地变形,笔画如活物般蠕动,最终凝成两个崭新的汉隶:逻些。他瞳孔骤缩,这枚虎符从出使那天起就贴身收藏,此刻却像被施了法术,符侧的云纹突然亮起,与身后城墙某块砖石的刻痕严丝合缝地对上——那砖石上的凹槽,分明是半个残缺的“唐”字。
“挖开那里。”王玄策的声音压得很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蒋师仁拔刀劈向积雪,玄铁刀劈开冰层的脆响惊得城楼上的吐蕃兵低喝起来。三刀过后,半面残旗从冻土下露出来,褪色的绸面上还能辨认出破碎的“唐”字,旗杆顶端的铜矛头早已锈蚀,却牢牢套着个牛皮护腕——护腕内侧用墨笔写着“陇右军斥候营”,针脚处还沾着些暗红的斑点,凑近了能闻到陈年血渍的腥气。
“是贞观二十一年的样式。”蒋师仁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扯下自己的护腕比对,“那年我在陇右军服役,斥候营的护腕都绣着这种云纹。”他的指尖抚过护腕上磨破的边缘,“可他们怎么会把旗帜埋在吐蕃王城根下?”
话音未落,悬崖方向突然飘来金粉般的光点。王玄策抬头,看见白日里碎裂的铜佛残核竟化作万千金屑,正顺着夜风飞向城墙。那些光点在砖石间游走,渐渐勾勒出条发光的路线,从城门洞直抵城中心的宫殿,沿途还标着几个闪烁的圆点——像是守军布防的薄弱处。蒋师仁刚要记下路线,城楼上的吐蕃兵突然举着火把凑近,火光扫过墙面的瞬间,发光的路线竟诡异地消失了,只剩下斑驳的夯土,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风雪造成的幻视。
“他们看得见。”王玄策按住蒋师仁拔刀的手,往阴影里缩了缩。城楼上的吐蕃兵正用藏语低声交谈,他勉强能听懂几个词:“唐人”“天竺”“兵”。靴底的血渍在石板上洇出暗红的痕迹,那是穿越雪山时冻裂的伤口,此刻被城内的暖气一熏,又开始渗血。他数着城砖的数量转移注意力,突然发现每隔七块砖就有块颜色略深的砖石,与刚才金粉勾勒的路线隐隐重合。
蒋师仁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指向西北角的箭楼。那里的吐蕃兵正举着弩机瞄准他们,机括转动的轻响顺着风飘下来。王玄策却注意到那名士兵的手指在颤抖,弩机的准星始终没有真正对准他们——那架弩机上,“将作监贞观年制”的刻痕在火光下格外清晰,像是某种无声的质问。
“王正使看护腕。”蒋师仁突然低呼。那枚陇右军的护腕正渗出细密的水珠,在石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倒映出城楼上飘动的吐蕃王旗——旗面上的牦牛图腾不知何时彻底褪去,完整的唐龙纹正在绯红色的绸面上缓缓游动,龙爪处还沾着几缕尚未褪尽的赭色,像是从牦牛图腾的残骸里挣脱出来的。
城中心突然传来钟鸣,三响过后,城门内侧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王玄策拽着蒋师仁往石柱后躲,却见个披着虎皮斗篷的吐蕃贵族领着两名武士走来,腰间的金带在火把下泛着光。那贵族的藏语带着浓重的长安口音,对着城楼上喊了句什么,原本瞄准他们的弩机竟纷纷垂下。
“他说要带我们去见赞普。”王玄策的心跳突然加速。十八年前他在长安鸿胪寺见过吐蕃使者,那时的藏语还带着生涩的腔调,如今这贵族的发音却比许多边地唐人还要标准。他注意到贵族腰间的玉佩——那是块和田白玉,雕着汉地的饕餮纹,绳结是长安流行的双钱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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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师仁握紧了横刀,护腕上的“陇右军”三个字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他突然想起出发前老斥候说过的话:当年护送文成公主入藏的队伍里,有三百名陇右军士兵伪装成杂役,他们的任务是绘制吐蕃王城的布防图。难道眼前的残旗和护腕,就是那些人的遗物?金粉勾勒的路线,会不会是他们留下的密道?
夜风再次掀起吐蕃王旗,唐龙纹在月光下舒展爪牙。王玄策摸着腰间发烫的铜鱼符,突然明白那些发光的“唐”字为何会消散——二十八名死者的魂魄,早已把复仇的执念刻进了他们的骨血里。而逻些城墙上的唐式弩机、冻土下的陇右军残旗、会变形的王旗,或许都是某种预兆:这片雪域高原上,藏着太多与大唐纠缠的秘密。
“走吧。”王玄策直起身,跛足在石板上踩出坚定的声响。蒋师仁紧随其后,将半面残旗重新裹进怀里,护腕与旗杆碰撞的轻响,像是在回应十八年前那些埋骨异域的英魂。城楼上的火把依旧跳动,吐蕃王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只是此刻再看那旗面,唐龙的鳞甲仿佛正泛着长安的月色,在遥远的雪域高原上,与他们腰间的铜鱼符遥遥相照。
第三节 金铃接引
白塔铜铃坠落的脆响突然划破夜空,像是从云端跌下的星辰。王玄策正盯着城墙上转向内侧的弩机发怔,那枚黄铜铃铛已滚到他脚边,铃身还沾着塔尖的霜花,碰撞石板的声响里裹着细碎的震颤。他弯腰去拾的瞬间,指腹触到铃口的裂痕——这正是白日里无风自鸣的那只铜铃,此刻铃舌竟卡在铃腔里,露出半截暗金色的物件。
“王正使当心。”蒋师仁的横刀已半出鞘,月光顺着刀脊淌下来,照亮铃铛内侧藏着的贝叶。那片泛着蜡黄的叶片上,纤细的簪花小楷在夜色里清晰可辨,笔锋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婉,却字字力透纸背:“寅时三刻,地宫生门”。落款处是个小小的“李”字,被铃身的铜锈晕染成浅褐,王玄策却一眼认出那是文成公主的笔迹——当年他在长安见过公主临摹的《兰亭序》,正是这般兼具风骨与柔媚的笔意。
铜铃突然剧烈震颤,王玄策猛地倒转铃铛,半截虎符从铃舌处滑出来。那虎符质地与他怀中的残符如出一辙,只是雕刻的纹路恰好互补。他颤抖着掏出怀中虎符拼凑,两截铜块相触的刹那,突然迸出刺目的金光。城墙上所有唐制弩机同时发出机括转动的轰鸣,三百架“将作监贞观年制”的重弩齐刷刷转向城内,玄铁弩箭在月光下泛着决绝的冷光,仿佛突然觉醒的忠魂,将锋芒对准了吐蕃王城的腹地。
“这是……调兵符?”蒋师仁的呼吸都变了调。他曾在兵部见过完整的虎符,左半归将,右半归君,合符之时便可调动兵马。可谁会把调兵符藏在吐蕃白塔的铜铃里?还偏偏让他们这两个逃亡者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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