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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兄,此话不妥。萨儿胆小,若是吓坏了他,苦得是我这个主子。”
“哈哈哈哈。”贺显闻言畅快大笑,“既然远之这么说,那么我怎好继续?”此一来一往见,贺显又把对聂远之的称呼拉近了几分。
聂远之挑眉不语,他倒是觉得无妨。北国儿郎多直爽,这是当日在大殿上便已得见的事。与这类人打交道他并不排斥,反而觉得轻松。昔日常年身处军中,周遭的弟兄们脾气耿直的不少,他们都习惯了直来直往。
“远之,近日来实则尚有要事。”贺显的棋瘾过足了,该谈的事可不能忘。否则回去,他也能跟王上交差。“王上该是与你提过冬猎之事吧?”
“是提过。”琳琅瑜邪自那日以后便没有再来过这个院子。为此,他心中还松了口气。他还需要一段时间去思考,今后到底该如何应对琳琅王。
贺显一点头,接着道:
“距离冬猎的日子不远了,冬猎乃是我北国传统,王上怕你对仪式尚不了解,故也希望来此先给你讲讲。”
各国都有各国的传统风俗,北国自然也不例外。若是在这等特殊场面上犯了什么忌讳,那可是连王上都保不了的。
琳琅瑜邪不希望自己在冬猎中犯了什么错,远之自然也不想。
“如此,便有劳贺兄了。”
于是,小萨子随侍在一旁,而贺显与聂远之则开始谈论冬猎之事。
关于冬猎,北国人都是再熟悉不过。不过对于远之来说,还是全然陌生的。为此,贺显也格外细心的逐一讲述。从祈天式,登塔式到之后的群臣拜天仪式,最后才是前往北国东营外的八木森进行狩猎式。
期间,小萨子只听闻俩位大人越谈越热络,也不知谈了多少聊了多久。不知不觉间,自己便摇摇欲坠,靠着身侧的梁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谈完话的两人发现小萨子的模样,贺显先忍不住蹙眉,刚想要开口却被身侧之人阻止。贺显侧目,只见聂远之微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心中实在感慨,若往后谁再让他听见诽谤眼前此人的,他贺显一定是要站出来说公道话的。如此心胸宽广之人,更甚于自己,如何会是个以色事人的佞臣。
送走了摇头浅笑,面露无奈的贺显。聂远之回到屋中来到小萨子身边。并非他装作好人,小萨子在他眼中只是个孩子。自己来到北国以后,他是唯一一个随侍在身边的人。对他照顾点,也是应该。
况且这些日子以来,原以为他乃是琳琅派来的眼线,实则对方的单纯实在不像是能担当此任者。或许当初琳琅瑜邪派他来,只是因为他是琳琅身边的人而已。
想到此处,聂远之猛然打住心思,不再往下继续。他脸色有些苍白,紧闭的唇用力抿住。几个呼吸的时间,才舒缓下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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