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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沿着这条商道,策马跑了相近一日。中途三壶月又将聂秋里外烫了一次,他细细一算,这次和上次发作的时间明显比第一次发作和第二次发作的时间要长上许多,看来再这样下去,到后面一月一次或者半年一次也是有可能的这么一想,聂秋倒是宽心了许多。
天色渐暗的时候,聂秋和方岐生刚抵达了一个无名的小村子。
那村中的人都用布掩着脸,黑布下露出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静悄悄地打量着他们,当聂秋望回去的时候却又躲躲闪闪地撇开视线。
聂秋给了村长一些碎银,表明了自己和方岐生的来意,村长倒是没有其他人那样表现得那么古怪,但也并不热情,拿了银子后就引着他们去了一个破旧的草屋。村里的房屋基本上都是如此,聂秋和方岐生都是在江湖中行走时露宿惯了,所以并不在意这里的条件是否恶劣。
有几个辨不清男女的人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将自己的视线死死地粘在这两个外来人的身上,聂秋虽然已经习惯被人注视的感觉了,但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粘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他们的目光,而是无数毒虫蛇蝎附在他的身上,甩也甩不掉。
方岐生皱起眉头,转过去用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盯着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那群人这才作鸟兽散了。
聂秋这时候还在和村长道谢,他瞥见方岐生黑着张脸,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他在路上的时候不是没有跟村长提过,也不是没有含蓄地和那些人对视几眼,不过基本上都毫无作用,该盯着他们的还是盯着他们。
自己以后是不是也得学一学方岐生,时不时地凶一下?聂秋心想。
村长离开后,聂秋便轻轻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和方岐生进了屋子。
幸好,虽然小是小了点,而且没有床,但并不脏,顶上也盖得严严实实的,至少不用担心晚上下雨时会漏雨了。
马拴在了草屋后,聂秋走到靠近那一侧的墙面时甚至能隐约听到那两匹马的蹄子轻轻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他和方岐生把东西大概收拾了一遍,让这个屋子勉强能住人了,只是当聂秋把唯一的棉被铺在冷硬的地上后,他们却没有盖在身上的东西了,只能和衣而眠。
方岐生将灯点上,然后把聂秋几乎见底的水囊拿了过来,我去装水。
聂秋问道:我和你一起?
不必。
方岐生出门后,聂秋忽然想起了他没能好好研究一下的两个锦囊,便将烛灯拿到了床边,借着那昏暗的火光仔细翻看起了锦囊。
他和方岐生的这两个和其他人的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灰扑扑的一个小小锦囊,上面系上了一根红线,锦囊面上什么也没绣,一如徐阆那个一字未写的招牌。
聂秋轻轻捏了捏,却只能感觉到手指间的柔软触感,这里面塞满了鼓鼓囊囊的棉花,他捏了好一会儿才发觉棉花中间似乎还放了个硬物,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具体形状,但可以确定它肯定不是圆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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