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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横竖备什么都一样儿,村里年年都是那些菜,紫鹊山神只怕也吃厌烦了。”金铃儿一边答着一边眼皮子往紧闭的窗户那儿翻了翻,因为那窗户之外就是满庭住的小阁楼。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地躺了下去,心想满庭哥真就那么喜欢秦梨花吗?17130333
第二天是村子里的大日子,略次于过年。谢大娘起得很早,顺带把几个儿媳妇也吵了起来,除了金铃儿。
梨花还没睡醒呢,蜷在满庭怀里,躲在被窝里不想起床。满庭轻轻地拍了她背脊一下笑道:“起床了,娘都叫你第三遍了。”她打了个哈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嘴里嘀咕道:“春祭嘛,整得跟过年似的干什么呀?”
“赶紧吧,”满庭把她拉了起来,拍了拍她睡得粉嘟嘟的脸说道,“快醒醒,一会儿娘要发火了。春祭虽不比过年,可也是一年四祭中最紧要的一祭。每家每户都得备祭品去,娘一早就张罗开了,你是媳妇得去帮忙。”
“你是儿子就不用去帮忙了吗?”梨花睡眼惺忪地问道。
“娶了媳妇的儿子就不用去帮忙了。”
“那你就暂时当没娶我吧……”梨花说着又要往后躺下去,满庭忙把她拉了回来笑道,“这是想休我呢?还是想我休你?”
这时,庄氏的声音在阁楼下响起了。梨花只好依依不舍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乡下的春天清晨还是很寒凉的,至少比汴京城凉个三四度吧。梨花带着一脸倦意推开了面朝院外的小窗户,一股清新且带着晨雾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顿时卷走了脸上大半的倦意,她瞬间就清醒了。她趴在窗台上,往院外土路上看了一眼,来来往往有好些人了,似乎今天真的会很热闹。
端着木盆下楼时,庄氏已经在杀鸡了。她冲梨花努努嘴道:“赶紧洗了脸来帮忙,娘要发火了!”
“知道了!”梨花心情很好,就像即将穿透浓雾的阳光那般灿烂。她哼着小调,跑进伙房里,笑道:“早呀!”“早?”谢大娘站在灶台边,一边搅拌着锅里的魔芋汤一边不悦地对她说,“还早呢?我叫了你几遍了?”“娘,”梨花心情好,难得跟谢大娘撒个娇,“人家想起来的,可是满庭他不让我起来呢!”
“什么?”谢大娘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伙房里帮忙的陌香和贞氏,以及满祥全都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来。“娘,我洗脸去了,洗完脸我就帮二嫂杀鸡!您放心,我不偷懒的。”
梨花舀了热水,蹦蹦跳跳地去了伙房后门那儿洗脸了。谢大娘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嘀咕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呢!”洗漱完毕后,梨花去了院子里帮庄氏杀鸡。庄氏招呼她道:“来,捏着鸡爪子,捏紧点,别像上次金铃儿那样,半道儿松了劲儿,又叫它跑了。”
梨花没干过这事,伸手捏住了鸡的两只脚,暖暖的,还带着余温。她瞟了一眼庄氏手里正在拔毛的鸡脖子,问道:“二嫂,是不是待会儿我抓着鸡腿儿,你就用刀割鸡脖子?”“对啊,这样它才不会动得太使劲,把血一放干,它就没气儿了。”庄氏说得一脸云淡风轻,俨然一个杀鸡老手似的。
可梨花觉得毛骨悚然啊,她上一世真没杀过鸡,光知道鸡肉好吃。在庄上看段七姑她们杀过,不觉得太恐怖,此刻要她抓着鸡爪子当帮凶,她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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