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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点了几下头,仿佛打瞌睡似的。“[像你这样有勇气先开口交谈的年轻人可不多。]”
“[聊天需要勇气吗?我比较话多啦...]”乌奇奇挠挠头。
“[哎,年轻人不爱跟我们聊咯。我儿子跟我都没什么好聊的,更何况早期贪黑忙着上班糊口的陌生人。也就我们这些没事干的老头子老太太能互相说说话了。]”
乌奇奇的词汇有点不够了。飞坦的耐心也快不够了。
老人见状,便说:“[总之谢谢你听我说了那么多,小姑娘。我看这人上了年纪啊,好像总有很多想说的、想分享的,大概是知道自己快死了吧,就想把这些传下去,可惜没人愿意听,不怪他们,每个人都太忙了。我年轻时,好像也不爱跟罗里吧嗦的老头聊。]”
“[是吗!很多人不跟我说话,不喜欢分享,所以我刚刚听得也很开心。]”可惜她的卡金语还是太生疏了。刚刚的对话并没有完全理解。她点点太阳穴:“[我会记住故事的~还有您很爱她这件事。]”
老头似乎又站着打起了瞌睡。“[恩。这样啊,太好了,谢谢。能记住这部分也好,吵架、参军、饥荒、那些更疯狂的日子,忘了就忘了吧。]”
他背着手离开,融进了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乌奇奇目送年迈的老人,很是期待自己老去的那天,不知那会儿她会有多少想要讲述的事呢?
飞坦强行闯入视野,揪住她脸蛋:“喂,你怎么连卡金语都会?”
乌奇奇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在这里呆了一个月耶,聊着聊着就会了啊。”她开开心心吃完了两人的煎饼,摸摸肚子,好像还不太够,最近加强训练的后果就是吃的更多了。
他满脸黑线,把合上的雨伞甩到肩上扛着。有人似乎低着头在赶路,正要撞上他们,被飞坦一个胳膊肘顶了老远。轮到乌奇奇满脸黑线了。飞坦还从这倒霉的人身上偷了个钱包,然后他飙了两下冷气,顺利插队,给她买了几个不同口味的包子,她立马眉开眼笑。她时而勾住他肩膀,时候挽住他手臂,一路吃吃喝喝,将那老人家说的话转述给不感兴趣的飞坦。
飞坦左耳进右耳出,只听到她欢快的语调,不断叽叽喳喳。他没发现有人跟踪他们,也没发现那个赏金目标,对于爱打游戏的飞坦来说这就像是个未完成的任务,一个感叹号悬在半空,卡进度还挺不舒服的。
对乌奇奇来说就还好,她打游戏一向是同时接取好多任务,能接的全接了,然后去到哪就做哪个。有时候太多,反倒是忘了。
————
中午时分,目标仍无踪迹,但他们偶然发现一家闪着五彩灯光的游戏厅。
飞坦先停下了脚步,领着她走进去。
一排排嘀嘀哒哒、闪烁着的街机让较为冷清的游戏厅显出一种空虚的热闹。汗水的酸臭味和专属于硬币的那股金属味充斥鼻腔。洒在地上的甜腻汽水还在冒泡,被二人跨了过去。
游戏厅被划分成两个区域,一边是黑暗而沉重的主题,摆放着赌博、射击和恐怖游戏;另一边则是轻松愉快的家庭游戏,装横呈粉黄色调,温馨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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