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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旋舞?不会。”武独一怔答道。
“那你怎么学的剑法……”段岭哭笑不得,武独想了想,便与他解释,段岭方知原来从前白虎堂始创者不仅夺回了剑,还把对方门派洗劫一空,顺道着将武功秘籍也抢了回来,里头便有胡旋剑术的记载。
而多年以来,白虎堂始终提防着榆林剑派再回来寻仇,便将心法与剑谱存在堂中。
“你还认真学了?”段岭惊讶道。
“自然。”武独心神不定,不时瞥向走廊尽头,又看看段岭的脸,答道,“白虎堂的职责是守护天子,多少都要学一些。必须警告哈丹巴特尔,不得在江州寻衅,他一知道有人能制他功夫,定不会太嚣张了,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何事,毕竟这次元使前来,谈的是边疆之事。”
段岭方知先前武独出面挑衅哈丹巴特尔并非一时意气,而是引对方出手,这么一来,两人便互知底细,哈丹巴特尔哪怕有什么计划,也须得顾忌武独,不敢贸然行动。
“刚才你那步法很像。”段岭解释道,并拉着武独起身,错步,出左脚,身体一侧,教他跳胡旋舞。
武独笑了起来,横竖在等被宣进殿,便也跟着段岭以相反方向一侧身,绕到左,又绕到右,学着段岭跳胡旋舞,武独一身锦袍十分潇洒,段岭的动作却非常标准,踏步时还有节奏感,哼着赫连博教他的歌,两人就在走廊里跳起胡旋舞来。
雪花纷飞,武独突然意识到了有人靠近,忙停下脚步,段岭却避之不及,循着武独眼光望去,见李衍秋正从回廊尽头朝二人走来。
天色昏暗,郎俊侠一身白袍,掠过长街瓦瓴,跟随元人的车队来到哈丹巴特尔的馆驿外,翻身进了后院,推开窗门,进了书房,顺手将窗台上自己沾着雪水的脚印一抹,倒挂金钩上了房梁,再躬身蛰伏。
哈丹巴特尔带着众人进来,留下那莽汉阿木古,令其余人退了出去。
两人压低了声音,所用却并非元语、汉语,而是第三国花剌子模的语言。
郎俊侠单膝跪在木梁上,闭着双眼,屏息偷听。
“拿不到他的手书,便无从辨认字迹。”哈丹巴特尔取出两份发黄的试卷纸,朝阿木古说,“有什么办法,能偷到他的字?”
阿木古说:“世子吩咐,这太子定会批阅奏折,留下笔迹,不如从内阁里找机会,偷一份出来。”
“寥寥几字,不足为证。”哈丹巴特尔点亮了灯,郎俊侠借着灯光望去,顿时心惊。
那两份发黄的试卷,是段岭与蔡闫昔时在辟雍馆中的答卷,一份落款处盖着段岭的章,另一份则盖着蔡闫的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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