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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小时季维知都没敢造次,生怕盛绥又把他逼真的演技拿出来打趣。
就这么乖乖待到晚上,季维知跟去戏楼,对着雕梁画柱兴奋了一把,便开始云里雾里地听戏。
台上唱的是《女起解》。
泊城人大多爱戏,人人都夸周老板唱腔流丽、甜润宽圆,可惜季维知听不出一二。再加上他对这家伙烦得很,没一会,就小鸡啄米似的打起盹来。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一会儿听见咿咿呀呀的戏词,一会感到椅子被撞来撞去。
季维知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戏结束了,满堂喝彩。盛绥也不例外,正矜贵地站着,鼓掌,满眼赞美,强光在他侧面打出一道影子。
“唱完了啊。” 季维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话里酸酸的,“他好看么?”
周围正是人声鼎沸,盛绥没太听清,凑近了些问:“什么?”
“没事。” 季维知撇撇嘴。
盛绥见他神色恹恹,问:“你不爱在这待的话要不要先回家?”
“你等会不是还要去找周老板嘛,我跟你一起。” 虽然季维知也不知道别人朋友聚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他就是厚着脸皮要跟着。
盛绥应许:“那你在后台等,暖和些。”
虽然还没入春,但天气已经不像前盛绥刚回国时那么冷。
季维知在周桥月的更衣室外坐着,手里捧着一杯水,直勾勾盯屋里人看。
角儿身边围了不少人,但盛绥一进去,他们就四下散开,脸上还带着心照不宣的笑。
季维知气鼓鼓地喝了口水。
他离得虽不远,但周围嘈杂,他听不见屋里人说话,只看见盛绥跟周老板有说有笑,二爷不但不避嫌,还送了人家一份花篮。
季维知心里堵得慌,把茶杯重重垛在桌上,“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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