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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远回头。
古柏树下那条石凳上,坐着一圆如球的胖子,三十出头年纪,五官挤成一团,一脸的芝麻斑,没有脖子,四肢粗短,一身南疆粗麻衣衫,正翘着腿手捧那坛掺水的酒一脸嫌弃。
谢灵运平和道:“王家二公子的慰灵酒。”
胖如球的南疆汉子在古柏树根砸碎那坛酒,酒水飞溅,胖子怕溅湿衣裳,飞身落在院中,拍掉身上的灰尘,“这酒啊,喂猪猪都嫌弃。”
王二公子生前品性不端,但师出同门,尚念及些许旧情,南疆汉子如此不敬,谢灵远笑道:“喂你这头猪不是正好。”
南疆汉子涨红脸,此生最恨人骂他胖如猪,深吸一口气,显出杀招,口吐一团绿色汁液,汁液扑向谢灵运,有一股刺鼻的腐味。
谢灵远轻功点地,后撤几步,衣角不慎沾上一滴汁液,布料被烧灼成灰烬。
躲开那团绿色汁液时,谢灵远手中算珠归于原位,横在胸前,伸手弹出一枚,那枚算珠化成一团金光飞向南疆汉子面门。
胖如球的南疆汉子翻身匍匐在地,身似蟾蜍,张嘴将算珠吸入腹中,腹中一阵反刍声,倾天如雨的汁液泛着粘稠喷涂而出。
汁液落在院中青石上,灼出深浅不一的浅坑。
汁液落在苍翠繁盛的古柏上,经受千年风霜的树皮露出绵密纵横的树纹。
汁液落在谢灵远身后的学堂屋檐上,一片片青瓦从屋檐滑落,在院中砸出雨点的声响。
谢灵远留恋一眼学堂,足尖点上一片碎瓦,飞身落在屋檐,伸出五指拨弹算盘,无数的金光从指尖飞出,浇灭院中南疆汉子吐出的绿雨。
南疆汉子见绿雨被浇灭,四足撑地,弹向屋檐,身上化出一道绿甲,绿甲长出蟾蜍背上一样的毒囊,毒囊有珍珠大小,在谢灵远身前炸成一团绿云。
绿云有毒,谢灵远甩动算盘,扫开身前绿云,手中弹出,五道金光接踵而至,撞在南疆汉子胸口。
胖如秋的南疆汉子闷声吃下五枚算珠,跌回院中,途中猛然口吐一团绿色汁液,直直刺向谢灵远心窝。
谢灵远闪身躲开,脚边一只幼小的蟾蜍跳起,在他面前炸开。
蟾蜍有毒,炸开的毒烟被谢灵远吸入鼻腔,眼前一阵晕眩,随着膝盖一软,神识模糊,栽倒在屋檐上,
南疆汉子见谢灵远中毒,在院中得逞一笑,拍去身上灰尘,摇摇晃晃起身,深吸一口气,飞上屋檐,脚踩在谢灵远脸上,得意洋洋道:“王家给了我一千两来杀你,我还以为天下楼的人都是刀皇剑神那般,原来也不过如此,只会耍嘴皮子。”
骂得不过瘾,南疆汉子昂头,搜肠刮肚想一些满意的话语,却见一道黑影落在院中,顿时安分不少,笑着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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