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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前追两步,凌月枪枪身璀璨的星光流转,她近身击向拓跋彦的咽部。
拓跋彦疾速后退,转刀横向将长枪压开。
刀影寒气彻骨,招式接来。
裴奈不可否认,她在领悟自己的逐北枪魂后,又学到了后半部的裴家枪,武力早已攀升至自己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拓跋彦的刀法比拓跋霍也更加卓着。
确实是难得的对手。
拓跋彦招招狠戾,作为女子,她无法与拓跋彦比拼力道。
曾在崖谷之战,她临死前终于领悟,却迟了一步的逐北枪魂,便是在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中,接受自己作为女子柔弱的一面。
以女子之柔,驾驭世间最坚硬的事物,她不要她的枪如玉般华美珍贵,但求它永远处下,若水御万物,以包容抵消锐利,其力,也将势不可挡。
她于此刻,与她的长枪相合!
一进一退,扬沙四起,刀枪相击,轰然响彻。
裴奈的凌月枪绕过西寒刀的进攻空隙,割过拓跋彦的胸甲和左边臂膀。
鲜血喷涌时,很多邬族士兵喊出他们主帅的名字。
拓跋彦抬手止住要靠近的士兵,也不包扎阻血,眼中只露出兴奋,“你确实配得上逐北枪的称号,这样杀了你,我才能超过我的祖辈,为西寒刀带来荣耀!”
他举刀再来,裴奈接招反攻。
当是时,巨大的铁滑攻城车已运上高坡,树身般同宽的粗壮槌棒被铁链向后拉扯,从高处摆荡,尖利锥头重重砸向寨门。
寨门只抵挡了两下,便被破开一个大洞。
其后是新补的堵门材料,材料之后,是数十个站立后靠,用后背全力抵挡冲击的裴家军旧部士兵。
铁滑攻城车的槌锋再度敲来,已有士兵内脏受创吐出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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