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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父纪念馆楼梯口‘捡\'到的这个皮包’应该\'是你的。”他说着便把皮包朝她丢。
“小心,里面有我的照相机!”黎琪惊慌地跨步抢救,动作虽然狼狈,但幸好在它落地之前接着。
“我警告你别再去PUB烦人,否则我连同被你甩皮包打伤的帐一起算。”拓跋刚变脸,与现下的指控相比,适才他的态度简直叫做“温和”。
“台湾是个民主法治的国家,你凭什么妨碍我的采访自由?”死拖把,翻脸翻得那么快,一点给人家适应的时间都没有,黎琪也火了,刁钻的语气瞬间恢复。
“等你再惹到我,你就会知道我凭什么!”拓跋刚吼完便砰地带上大门离开,连同铁皮屋顶被震得轰隆轰隆像打雷。
“这样我就会怕了吗?”黎琪对着门板喳呼。
她当然不会,匆匆抓着相机、钥匙和几卷底片,她快马加鞭地跟了出去。
黑色的徘徊者跑车一如矫捷的千里驹,驰骋在平坦的马路上,两旁的风景也同样的速度往反方向飞过。车内穿着一身黑的拓跋刚,抬眼瞥了后视镜中紧咬着他不入的重型机车,不禁蹙眉漫骂:“那个女人,到底想跟到什么时候?”
先前在车满为患的市区,他是动不了,小妮子便骑到他的旁边,对他示威地笑一笑,如今他可是在人烟稀少的大道,她的两轮斗得过他的四轮吗?他增速,她也增速,几个险象环生之后,连他都不由得为她捏把冷汗,“鸟咧!她不要命了吗?”
依徘徊者的性能,甩掉她是易如反掌,只是那就失了玩弄的趣味。他故意放慢速度等她追上,黎琪果然不负所望,两三下便由正后方绕至左翼与他并行,他转头对着她笑。“游戏结束了,辛苦你啦!”语声刚落,他加了全速。徘徊者霎时如喷射机般地冲出去,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死拖把,敢耍我?”黎琪望着迷蒙的烟屁股怒斥。
随即她盯着路面上约一元硬币大小的红色记号呸道:“好在我是女诸葛,事先趁塞车之际偷偷在你的车后绑了袋红漆,适才我接近你时又顺便把它戳了一小洞,除非你飞上天,否则我看你往哪里逃。想到备在摩托车上的道具终于派上用场,她忍不住哄堂大笑,不过笑归笑,她得在漆滴完前将人擒到,不然接下来的戏码就白搭了。红漆沿途或远或近地落在地表,黎琪一路跟到穷乡僻壤,最后止于一片乱草杂枝的荒野,她只好停车步行钻入草丛间,然后低头拨开长草顺着红点继续走,直至她差点撞到前方的--山?
“咦?”她狐疑地沿着山边来回巡察,可是找了半晌,不见再有红漆的踪影,感觉犹如拓跋刚就这么平空消失了!
“怎么可能?”她走回原位,两手摸着山面仰望苍天。“难道他真的会飞么?”
这……太离奇了。“或是他会穿山术?”
这更离谱,又不是拍科幻片,黎琪不信邪,于是背着相机在附近又转了一圈,但仍徒劳无功,她不放弃地坐在草堆上东张西望,期盼拓跋刚会再次冒出,其间她还胡乱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这么等着……等着……
等待的分秒总是特别漫长,黎琪取出背包中随身携带的瓜子和零食,有一口没一口无聊地啃着,偶尔打发时间地拿起相机,忽左忽右地对着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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