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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他多次悄然流连于这烟花柳巷之地,沉醉在声色犬马之中,仿佛忘却了自己尊贵的身份和肩负的责任。
但自他来到黎县后目睹了难民的惨状,再看着这醉生梦死的景象,心中却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
“这世间的繁华与苦难竟如此割裂。”慕容冲在心中暗自叹息,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慨和自省,“我之前所为竟是如此荒诞不经。身处高位,却未曾真正洞察民生疾苦,只知贪图享乐,放纵自我,实在是愧对这一身荣华和百姓的期望。”
慕容冲依旧站在醉红楼门外默默沉思着,他的目光深邃且凝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难民们凄惨悲苦的景象,心中的忧虑久久挥之不去。
阿福和白霜白露在慕容冲身后静静地伫立着,他们屏息噤声,神色庄重肃穆,丝毫不敢打扰他的思绪。
徐娘半老的鸨母慵懒地坐在厅内的雕花檀木椅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丝帕,眼神迷离。
也不知她是在慨叹年华逝去、容颜渐老,还是对这日复一日醉生梦死的生活已然心生厌倦。
就在此时,心不在焉的她不经意间往门外瞥了一眼,却看到了与众不同的慕容冲主仆四人。
那四人的身影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气场,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令她原本散漫的眼神中泛起了一丝好奇与探究。
她缓缓站起身,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起慕容冲来。
只见他身材修长,锦衣华服,俊朗的面容带着一抹沉思之色,眉头微蹙,目光深邃而悠远,但其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却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鸨母即刻扭动起婀娜的腰肢,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一路碎步小跑着,无比热情地迎上前去,娇滴滴地说道:“公子们别站在门外呀,快快里面请!”
阿福面无表情,二话不说便直接从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毫不犹豫地掷给了鸨母。
鸨母手忙脚乱地接过金子,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明灯一般,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
“公子这是?”鸨母满脸疑惑,然而语气中却难掩兴奋之情。
阿福神色冰冷,沉声说道:“给我们找一处清幽安静之所,莫要有人打扰。”
鸨母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应声道:“好嘞好嘞,公子们这边请,保证让各位满意!”
说着,她便奋力在前头引路,妖娆的身躯在喧闹的人群中艰难地左突右挤。她时而侧身避开莽撞的酒客,时而低头闪过挥舞的手臂,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丝毫不敢停歇,好不容易才开辟出一条道路。
慕容冲等人跟在其后,只见这喧闹的人群中,有的客人正搂着浓妆艳抹的女子肆意大声调笑;有的客人已然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胡言乱语;还有的客人正为了争抢一名歌姬而争得面红耳赤。
终于,鸨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带着他们穿过这喧闹嘈杂的人群,沿着蜿蜒曲折的廊道,来到了一处较为僻静清幽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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