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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之气也荡然无存，如一只迷途的羔羊，他抽出一张纸垫在掌心，隔着那张纸钳住我下巴，将瓶口塞进唇齿。

我夺过水瓶，“我自己来。”

车行驶过封禁的施工地，爆发急剧的颠簸，我下意识揪住沈怀南的衣领保持平衡，他恰好也伸手控制我，十指在空中触碰到，我和他同时一

怔，又同时分开。

窗子降下一半，空调溢出的冷风和炙热的体温被一并吹淡，助理揭过后视镜请示沈怀南，“沈律师，目的地是。”

我不假思索，“景河公馆。”

助理刚调转方向盘，沈怀南报上了一处我从未去过的地址，“海檀公寓。”

助理又二度调头往回开，沈怀南说，“许太太的醉意只怕酒味一夜都消不尽。”

我嗅了嗅自己的衣裳，的确冲天刺鼻，我打了个酒嗝儿，“海檀公寓是什么地方。”

他掏出方帕掩鼻，“我的住处。”

我拨开他的方帕，“你的住处？”

他再次盖住口鼻，“我独居，没什么不方便。”

我也再度扯开，“可我不方便。”

沈怀南看出我不会允许他当着我的面嫌弃我的酒气，他只好将方帕折叠起来，“酒店方便吗。”

我固执说，“回景河公馆。”

他瞧向我，“许太太认为我不是正人君子吗。”

我说，“沈律师的义务，也包括替雇主掩盖醉酒的过失吗。”

他目视前方黯淡的路灯，“其他人没有，许太太不得不有。人人都知酒后吐真言，万一你失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暴露了你的想法，撞上许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