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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庄严肃穆,四面墙壁和门扉是挡风的,可仍旧抵挡不住这冬夜里的一股子冰冷。
烛台上光火幽幽,陆瑾瑜跪在蒲团上,背影笔直如松,十分遒劲。
陆婉初进了门,把门关上,就迈着小碎步来到陆瑾瑜身边跪坐下,忙把麾毡披在陆瑾瑜肩上,从食盒里取出一样样点心,道:“二哥饿了没,我给你带了吃的来。”
陆瑾瑜垂眼看着她忙着手里的,又听她絮絮叨叨道:“这会儿厨房里没热饭了,所以就这些点心,我一个没吃,全留着给你。你冷吗,要不歇会儿,反正爹看不着,你坐着呗。”
陆瑾瑜笑了下,道:“爹虽看不见,祖宗却看着。”
陆婉初像没听见似的,又自顾自说了一阵,才抬起头来看他,问:“二哥,你怎么不说话?”
陆瑾瑜伸手去摸陆婉初的耳朵,“又听不见了?”
陆婉初勉强看他口型,道:“下午时耳朵里安静过一会儿,后来又好了。我以为没事的,现在竟听不见二哥说话。”
说着她又对他笑,道:“二哥别担心,通常我睡过一晚以后,明天起来就好了。”她伸手去挠,又挠不到,“只有些痒。”
陆瑾瑜便扶着她的头偏向他的手心,另一只手极轻地拍着她另一只耳朵。
不一会儿,有微微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耳朵流到了陆瑾瑜的手心里。
陆婉初还在问道:“是不是有水流出来了?大概是下午不小心,耳朵里进了雪渣子了。”
等陆瑾瑜往手心里一看,神色微变。手心里的积水是淡淡的红色。
原以为她已经好了,现在看样子是又复发了。
第二日一早,大夫就来了云落苑,重新帮陆婉初检查耳朵,又是敷药,又是煎药。
那几天陆婉初耳根尤其清静,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
就好像前世她被掌掴时,双耳淌血之初一样,雾蒙蒙的,什么都听不见。可现如今和前世又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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