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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梦中的他应是当她新为人妇,受不住祖母的严厉与二婶的刁难,不甚习惯,才生出逃避之心。
她自小是苏叔父与杨姨的掌中之珍,娇娇养大,未受过丁点儿委屈。乍一入得深宅,作了新妇,恐受了搓磨一时无人帮衬。更要照看病床上的母亲。他亦忙着准备下场,陪她的时日甚少。
几方势儿压着她,她不堪重负,便哭着要与他去那杭州。
如今再想,何尝是她人娇难堪内宅重负,分明是别有隐情!
此次殷谏与殷若贞是因了马贤良,梦中那一世,却是又为了谁?且他与娇娇已是回了临安,马贤良自是不会到临安殷家老宅来。
殷廷益不由想到殷若贞与殷谏。
二人虽是他弟弟、妹妹,他实同二人相处时日极少。
孩提时,他与父亲、母亲居住京城,他那弟弟妹妹则在临安老宅。待得父亲去世,他与母亲虽回了老宅,他日日只在学堂与母亲病榻前来回。
再后来,二叔自京城外放到金陵,做了江宁知府。殷谏与殷若贞也来了金陵。
他实是对他们兄妹二人性子没有一丝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