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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外婆，你起来干什么？”

老人的反应慢了许多，过了好半天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乖乖好久没来了，外婆高兴。”

看着床上消瘦的枯槁老人，沈棠垂眸憋住眼底的眼泪，握住老人的手，哭腔浓重：“这段时间忙，过些时候就好了。”

沈棠的话真真假假，他忙于拍摄还有打工，但他确实也能挤出一些时间来看望外婆。距离上次来看望外婆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沈棠不愿看到愈来愈脆弱的她便选择性的逃避。

老人精神不佳，和沈棠没说几句话就累了。恰逢饭点，沈棠把护工做好的饭菜喂给老人吃了些。老人的胃口也不太好，吃了几口就推开沈棠伸过来的勺子。

沈棠坐在病床边上，给老人盖好被子，看着她入睡。

”阿姨，外婆平时就这样吗？“

护工叹了口气，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可不是么。化疗次数越多，精神越差，饭也越吃越少。”

沈棠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姨，这个月的工资过些天就打给你，不好意思，稍微迟了点。”

护工照顾沈棠的奶奶也有一年多，看着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沈棠，心疼的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好安慰似的摸摸他的头：“没事，也是苦了你了孩子，一个人很累吧。”

“习惯了。” 沈棠勉强的笑了笑。

沈棠在医院呆的时间比他自己预想的还要短一些。天渐渐黑了，医院里浓重的阴暗感蔓延开来，沈棠觉得快喘不过气来。趁着老人清醒的片刻时间，沈棠和她告别并承诺她过几天再来看她。

老人欣喜地答应了。

回家前天上飘起了雨，沈棠没有伞，本着能省一点就省一点的想法，他选择淋着雨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