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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一个个都神情精彩,有些人已经面露讥讽了。
妹妹和妹夫死了,外甥女来投奔,这外祖家竟然要拿人家银子花,还拿了这么多!
瞧这柴家小姐的架势,人家花自己钱,她那疾言厉色的,好像是动了她的钱一样。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周晚吟在众人的目光中,又褪下了手中的一对金钏,放在案上。
“这对金钏是前几日去平王府,王妃赏赐的,权做五百两。请赵公子一并收下。”
赵然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他这亲戚,今日是卖也不是,不卖也不是。
不论如何,今日之后,赵家的颜面是真要荡然无存了。
他是真后悔,不该帮着柴子安做这个戏。
柴子安此时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啊,赵家的脸面荡然无存,柴家也剩不了多少了啊!
他红着脸拉住了周晚吟:“表妹,你说的什么傻话,这金钏是王妃给你的,赵兄怎么敢收。”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周晚吟在今日砸钱替人还债。
周晚吟温柔又坚定地推开了他,眼神真诚:“我虽是闺阁女子,女流之辈,也知怜贫惜弱,这位万姑娘如此可怜,我实在是不忍心……表哥,你能不能借我钱……”
柴子安皱眉:“家里的事情都是母亲打理,我并不管银钱的事,表妹,你是闺阁女子,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他口气带着几分不悦,盯着周晚吟,示意她最好听话。
然而柔弱的周晚吟难受地低着头,却并没有因为惧怕表哥的威严而松口。
柴子安不肯借她钱,正中她下怀。
她今日,就是来撒钱的!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周晚吟,有钱。
她能随手一挥送出去一整盒宣墨,也能一掷千金替孤女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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